驚濤駭浪!
洪河上臨時鋪設了浮橋。
浮橋是縣局副局長魏浩想辦法,爭取了舟橋部隊的支援架設起來的。
浮橋能過人,但不能通車。解決了兩岸群眾的來往問題。
坐在防洪堤上的水管站水泥墩子上,許一山與小鄺一人一支啤酒,無聊地看著浮橋上來來往往的人們。
小鄺不服氣地說道“許哥,段書記這種做法,明顯就是挾私報複。明明炸橋救了洪山鎮,他怎麼還要將老孫問責?”
許一山苦笑道“你不懂彆亂說話。這件事遲早會水落石出。是好事還是壞事,總會有個結論。”
孫武在許一山之前,跑去給段焱華彙報說,虹橋是他炸的,有什麼事隻管找他就行。
段焱華二話沒說,當即將孫武留置起來,明確告訴他,這件事非常嚴重,已經驚動了省裡。
省裡要求,必須徹查此次洪河大水的所有責任人的責任。炸橋這麼重大的事,沒征得上麵領導的拍板,屬於私下行為,必須問責。
孫武被留置在哪,段焱華沒說。許一山提出想見老孫一麵,也被段焱華婉拒了。
茅山縣派出調查組進駐洪山鎮,組長由縣委辦主任陳勇擔任。
陳勇一來洪山鎮,便將許一山叫去,當著段焱華的麵教訓了他一頓,大意是作為一名副鎮長,要知道在洪山鎮的第一領導是段焱華。
段焱華當麵笑嗬嗬地說道“老陳,你也彆罵小許鎮長,他還年輕,得有個慢慢學習的過程。”
陳勇臨走前,又將許一山叫去,叮囑他道“一山,從現在起,你給我夾起尾巴做人。段焱華這人,陰得很。你懂我這句話的意思嗎?”
許一山搖著頭道“爸,我又沒做錯事,我不怕他。”
陳勇瞪了他一眼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在官場裡混的人,絕對不能有棱角。段焱華在常委會上說了,要追究炸橋人的責任。這橋,真不是你炸的吧?”
許一山點著頭道“爸,這橋還真是我炸的。”
陳勇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罵了一句,“糊塗。”
陳勇走後,許一山便來了防洪大堤,找小鄺喝酒。
洪水過後五天了,許一山還是無所事事。段焱華始終不給他安排具體工作,他就好像一個閒人一樣,一天到晚在鎮政府晃悠。
小鄺笑嘻嘻地說道“許哥,聽說鎮裡不給你安排具體工作,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你說呢?”許一山仰著頭灌了一口酒後反問他道。
“換作是我,高興。”小鄺壓低聲道“不做事,就沒事。樂得清閒啊。像許哥你這樣的人,來我們洪山鎮也隻需要混個資曆就行了,時間一到,回縣裡坐大辦公室,一張報紙一杯茶,悠閒如神仙啊。”
許一山笑罵道“小鄺,你這都是哪裡聽來的鬼話?難道縣裡就不用乾活了?”
小鄺撇撇嘴道“乾個鬼活。真正乾活的人有幾個啊?如果人人都像農民一樣整天乾活,這個國家能有這麼多事要乾的嗎?許哥,你老婆可是曉琪姐,憑著曉琪姐的麵子,你在茅山縣誰敢欺侮你啊。”
許一山不解地問道“她有什麼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