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他在外麵究竟發了多大的財。
反正,他手指上戴著的一枚鵝卵形的寶石戒指,據說價值在三十萬以上。
重回洪山鎮的洪荒,很快就將過去的一群兄弟收歸了麾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將農貿街占領了下來。
農貿街本來由鎮裡管著,有一個專門的部門負責,叫市場監督管理所。
所裡的事就一個,負責收取擺攤設點的小商販的租金。
固定攤位按月收,臨時攤位按天收。
彆小看這些攤位費,雖說一個攤位最少的時候隻收取一兩塊錢,但每天累積起來,就是一筆巨大的數字。
起初,市場內由管理所收,市場外由洪荒的小兄弟們收。
兩邊都嫌著對方礙眼,便找岔子打了一架。
洪荒人多,管理所哪是對手?這一架打下來,整個農貿街就變成了洪荒個人的領地了。原來管理所的人都來投奔了他。
鎮裡看不過去,約了洪荒談話,洪荒一句話說得鎮裡啞口無言,他說,我洪荒可不圖這些繩頭小利,我是在給洪山鎮的社會穩定作貢獻。
洪荒這是在暗示洪山鎮,在農貿街收錢的人,都是遊手好閒的混混。平常無事可做,一天到晚在街上無事生非,打架鬨事。若是讓他們有一個人管著,倒省了鎮裡許多煩心事。
事實上,洪荒在這一塊做得還算過得去。起碼洪山鎮很少出現小混混紮堆打架的事。
鎮裡為了息事寧人,隻好睜隻眼閉隻眼。誰料洪荒的人接手農貿街之後,攤位費一夜之間漲了十倍。商戶們敢怒不敢言,隻能忍聲吞氣。
也有商戶不願交錢的,洪荒也不生氣,更不會派人強行索取。而是想了一個辦法,讓商戶們打落牙往肚裡吞。
比如,農貿街有個殺豬的屠夫,殺了一輩子的豬,天天乾著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營生,這樣的人,本身就是一身的戾氣,自然不會服洪荒翻倍的漲攤位費。
洪荒便讓一群人,天天圍著他的攤子,既不賣肉,也不說話。
有人守著屠夫攤子,賣肉的人看見他們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自然不會去買屠夫的肉。屠夫便隻能看著自己的豬肉硬生生變壞發臭。
日子一長,屠夫受不了,隻好乖乖了順了規矩。
還有一家酒店,老板也是個有背景的人。聽說了洪荒的規矩,很不以為然。
但是隻要他的酒店開門,必定會有一幫人走進店裡。每人占據一張桌子,叫了一碟花生米,一瓶啤酒,一坐就是一天。
有人說,洪荒此招,為沉默的暴力。
偏偏這些手段很有用,再厲害的人,也無法抵抗他的這些沉默暴力。
許一山在弄清楚了這些往事之後,狐疑地問“難道鎮裡不管?”
熟知內情的人便苦笑道“怎麼管?鎮領導與他都是稱兄道弟的關係。”
許一山心裡想,洪荒的這些做法,完全就是流氓作風。作為鎮領導,他不能坐視不管。
就在許一山想著要怎麼入手的時候,洪荒居然主動找上了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