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笑笑道“那倒不必,她一個炸油條的,你怎麼能吃的習慣。”
洪荒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爽快說道“兄弟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洪荒就是脫層皮也能辦好。”
他突然改口稱呼他為“兄弟”,這讓許一山多少感覺到了怪異。
許一山的兄弟很多,比如無修老和尚,會龜息功的老龜,都與他稱兄道弟過。
特彆是無修老和尚,在與他喝過一次桂花釀後,主動邀請他結拜為兄弟。
當時許一山又驚又喜,無修老和尚算得上是世外高人,能認他做兄弟,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至於老龜,許一山看他孤苦伶仃一個人,本意是想做他的義子,為他奉老歸山的。但老龜堅決不肯降低他的輩分,非要與他結成兄弟。老龜說,兄弟也能奉老歸山。
但洪荒叫他兄弟,他感覺很不自在。
菜上了桌,都是精品菜肴。
許一山看著豐盛無比的菜肴,突然有種自慚形穢之感。
這些菜,很多他從沒聽說過,更彆提吃了。
其中有道熊掌燉烏龜,肥厚的熊掌完全沒動過刀,完整地被一群烏龜肉包圍在中間。他看著熊掌,心裡猛然想道,當初熊被砍下手掌時,該有多痛苦。
洪荒指著熊掌道“兄弟,這道菜可是專為你做的,材料來得不容易,你一定要嘗嘗。不瞞你說,為了做這道菜,我特地讓人去廣東請了五星級的大廚師。”
許一山不忍心動筷子,倒不是他嫌棄,而是他想起被砍下手掌的熊的痛苦模樣,心裡就會莫名其妙的難受。
洪荒不停地勸酒勸菜,似乎想將許一山灌醉。
他不會知道,許一山身體有解酒酶,彆說酒,就是將他泡在酒精裡,未必能醉倒他。
突然,洪荒問他道“許鎮長,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黃大嶺的人?”
許一山心裡一動,反問他道“洪老板有事?”
洪荒喝了一口酒道“聽說,他想拿下河東岸的一塊地,那可是風水寶地啊。”
許一山笑道“你也可以拿啊。”
洪荒搖搖頭,“我若是能拿到,就是老天爺開眼了。兄弟,這個黃大嶺的背景很有來頭,他爹就是我們茅山縣的書記。你說,我能與他搶嗎?”
許一山沉吟道“土地現在是商品。商品就有一個流通競價的過程,隻要公平競爭,誰都可以拿啊,價高者得嘛。”
“說得好。”洪荒讚道“我就說嘛,兄弟你的眼光格局就是不一樣。隻要公平合理,誰都可以競爭的嘛。遺憾的是,現在有人說,這塊地不進入掛競拍程序。”
“你說的是段書記?”
洪荒笑了笑道“在洪山鎮,能說得了話的,除了他,可能再無第二人。”
“你與段書記不熟?”
洪荒搖搖頭道“不是,我們熟,而且也是兄弟。但是,比起黃大嶺來,我與他的關係又差了一個層次。不過,現在有兄弟你,我就不擔心了。隻要我能拿到這塊地,兄弟你後半輩子就夠了。”
許一山大笑道“好啊,我的下半輩子就交給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