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洪河裡架了一座浮橋,但浮橋上嚴禁車輛通行。
兩岸交通斷絕,物流跟著中斷。
“有什麼方案了嗎?”許一山試探地問。
白玉看了他一眼道“具體方案不清楚。不過,我聽說段書記這幾天都沒休息,一直在跑修複虹橋的事。現在最大的困難就是資金問題,段書記說,修一座橋至少要上千萬的資金。縣裡財政困難,拿不出,鎮裡更沒錢啊。”
許一山擔憂地問“那怎麼辦?”
白玉笑笑道“辦法總比困難多。”
聊了一會,白玉回去自己辦公室。
她回去沒一會,來了一個女人,探頭往許一山辦公室看,問他“婦聯在哪?”
許一山抬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女人鼻青臉腫的,顯然被人打了,於是站起身道“你怎麼了?找婦聯有事嗎?”
女人看他一眼,眼淚便撲簌簌往下掉,道“我要找婦聯給我做主,我被家暴了。”
許一山哦了一聲,帶著她去敲白玉的門。
他們辦公室隔壁,白玉辦公室的門頭上掛著鎮婦聯的門牌,女人居然都沒看見。
女人大約二十七八歲,麵容姣好,身段嬌俏。如果不是臉上青一塊,腫一塊,應該是個俊俏的少婦。
白玉一看到她,便叫出了她的名字,“阿麗,你們夫妻又打架了?”
叫阿麗的女人嚶嚶地哭,埋怨道“白主任,我說離婚,你不讓我離,你是不是要看著我被他打死?”
白玉尷尬一笑,給她倒了一杯茶,安慰她道“阿麗,你先彆急,把事情說說。如果是王猛的錯,我決不饒他。”
阿麗半天沒吭聲,似乎有難言之隱。
白玉頓時明白,轉頭對許一山說道“許鎮長,你先去忙。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許一山點點頭,轉身出門。
走到門口,耳朵裡聽到阿麗在問“白主任,我就想問問,他這樣做,算不算強奸?”
許一山裝作沒聽見,趕緊帶上門,回去辦公室。
沒一會,白玉過來了,問他道“許鎮長,有個法律問題,我想谘詢一下你,你能幫我解釋一下嗎?”
許一山是學水利的,但對法律這塊很有興趣。有段時間,他還萌生出考一個律師資格證的念頭。
他放棄考律,是因為政策有了變化。現在規定,非法學專業不得報考律師。
儘管放棄了,但他對法律這塊的興趣依然存在。
白玉說,阿麗今天來找她,是想告自己丈夫。
許一山愣愣地問“她告她丈夫什麼事?”
“強奸啊。”白玉臉一紅,低聲道“你說夫妻之間,存在這種說法嗎?”
許一山想也沒想就告訴她,“怎麼沒有?這種算婚內強奸,一樣要承擔法律責任。”
“這麼說,她丈夫要坐牢?”
“如果他的行為構成了犯罪,當然要接受法律製裁。”
白玉便不作聲了,眉頭微蹙,歎道“王猛這家夥,這次算是徹底死在自己老婆手裡了。”
許一山好奇地問“王猛是她丈夫?”
白玉點點頭道“是啊,他們這對夫妻,一年365天,他們要吵300天,我都快被他們弄得崩潰了。”
“他們吵什麼呢?”
“說不清啊。”白玉搖搖頭道“要不,我讓她給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