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一愣,隨即醒悟過來,當即將王猛掀翻到一邊,咬著牙罵道“你真無恥。”
王猛冷冷地笑,道“老子花那麼多錢,原來隻吃到二遍湯,太不值得。”
阿麗羞憤交加,拿了被子就要往外走。
王猛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惡狠狠罵道“不要臉的東西,你做得,老子還說不得了?你老實交代,與他有過幾次?”
阿麗默不作聲,不哭也不鬨,垂著頭,一言不發。
王猛便將拳頭與耳光,下雨一般往阿麗身上招呼。
任憑王猛質問與毒打,阿麗就是一句話不說。打累了的王猛踢了一腳阿麗,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從今天開始,老子一天三頓打。”
王猛說得到還真做得出,他打阿麗幾乎從此成了家常便飯。
最讓人可恨的是,他打了人,還不許哭。更不許阿麗給彆人說。如果阿麗與誰說了,他知道後,會打得更厲害。
其實,阿麗要還手,王猛未必打得過她。
王猛就那麼一點高,一看就是個手腳無力的貨。他家祖輩都是皮匠,皮匠是什麼?皮匠就是補鞋匠。
補鞋匠一天到晚捧著臭皮鞋,職業絕對不是陽春白雪。
王猛家從他太公那輩開始,就是洪山鎮上補鞋。傳到他這一代,整整五代人家,算得上是世襲。
千萬彆小看補鞋匠,日積月累補下來,收入絕對要超過一般生意人。
倘若遇到大方的主顧,一雙鞋補下來,費用甚至要超過一雙新鞋。當然,這類的鞋,價格本身就不菲,扔了可惜,補了再穿,不但是情懷,更是經濟。
阿麗對王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並非心裡有鬼,是自己做錯事愧對他,而是在她看來,被家暴的女人說出去丟臉。
不過,阿麗從此便與王猛分了床睡。
王猛個子雖小,那點欲望卻比常人更猛烈。
天天獨守空床,那種寂寞得多難受?王猛便霸蠻上了阿麗的床,並且得了手。
阿麗氣不過,罵了他幾句,又遭到王猛一頓打。
氣不過的阿麗便跑來鎮婦聯,請白玉給她做主出氣。
阿麗不是第一次來婦聯求助,白玉也不是第一次去她家調解。
每次去,王猛都會舔著臉問白玉,“白主任,我睡自己的老婆,有錯嗎?她既然是我老婆,老子想怎麼睡就怎麼睡?誰敢乾涉,她來陪老子睡啊。”
白玉氣不過,罵他道“王猛,你就是個武大郎,你有本事,就讓人家阿麗心甘情願啊,你用強,算什麼男人?”
王猛邪笑著說“白主任,我勸你少管閒事。你若是弄得我家不團結,我會抱著鋪蓋去你家討說法。”
白玉最怕的就是王猛這類無賴,他們在鎮上算不上是個人物,而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一類人。
越是社會底層的人,自尊心尤其強。白玉三番五次登他的門調解他們夫妻關係,外人便猜測他對付不了老婆,以至於老婆紅杏出牆,夫妻關係不和。
阿麗說得很平靜,仿佛在說彆人的事一樣。
說完了,眼巴巴看著許一山問道“許鎮長,我若是告他強奸,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