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軟臥四張鋪,許一山三個人占了三張。
後來的男人是衡嶽市路橋公司的一個副總,他遞了名片後,許一山才知道他叫張誌遠。
張誌遠看起來也就四十來歲,他的頭發剃成板寸,每一根頭發都像鋼絲一樣怒指天空。往往這樣的男人,長得都十分的粗獷。大鼻子寬額頭,一雙眼睛卻顯得特彆小,笑眯眯的樣子讓人感到很隨和。
張誌遠在路橋公司負責項目建設,是僅次於總經理之外的第二號人物。
他本次去燕京,就是為了一個路橋項目去燕京送標書。
按理來說,這樣的小事根本無須他親自出馬。但張誌遠不無得意地炫耀道“對方負責人是我同學,我去,他不能不給麵子。”
許一山好奇地問“同學給麵子,還得看標書啊。如果你的價比彆人高,你同學也不能將項目交給你做吧?”
張誌遠笑道“老弟,你這叫不懂了。我的標書凡是需要填寫數據的,都空白著。你懂了吧?”
許一山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等到搞到彆人的數據後,再將數字填上去。”
張誌遠豎起一根大拇指道“老弟就是個明白人嘛。其實,我們衡嶽市是個小地方,與人家大公司比起來,根本就不是對手。可是我們要活啊,沒有項目做,全公司一千號人馬,要吃要喝的,我去哪找錢?所以,說白了,我是被逼的,不走這樣的路,我沒法拿到項目合同啊。”
許一山當然懂得張誌遠話裡的意思。但凡大項目,都必須經過投標。隻有中標者才能拿到項目。
衡嶽市隻是一個三線城市,嚴格來說,連三線都算不上,隻能算四線半城市。
城市規模小,相應的產業規模也大不到哪裡去。張誌遠能去送標書,表示他的公司已經入圍了對方的投標陣營。這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麵子。
許一山也知道衡嶽市路橋公司這幾年混得很不錯,接了幾個高速公路的標段合同,又參與了國內最大索拉橋的建設。
從這幾個方麵看,路橋公司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至少,在工程技術方麵過得硬。
張誌遠拿出了啤酒燒雞零食,擺了滿滿一桌子,招呼許一山他們一起吃。
許一山本來不想吃,但被張誌遠拉住他道“老弟,旅途漫漫,我們今天能同坐一個包廂,也是緣分。緣分這東西,求都求不來,你說是不?”
耐不住張誌遠的熱情,許一山隻好坐過去。
四個人,白玉緊挨著許一山。阿麗就隻能坐到張誌遠那邊去。
白玉表示不喝酒,但阿麗卻主動提出來要喝。
她掰開易拉罐拉環,似笑非笑道“我們女人不喝醉,你們男人哪有機會?”
張誌遠看了她一眼,眉開眼笑道“美女,你說得對極了了。老天爺造我們這些男女,不就是讓我們快樂的嗎?喝,喝醉了,機會也就來了。”
許一山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張誌遠身為路橋公司的副老總,身邊不會缺女人。像阿麗這種鄉下女人,怎麼可能進得了他的視線。
許一山可能沒想到,男人都有自己喜好的一口。這個張誌遠,就是喜好像阿麗這種沒見過大世麵,卻又想見識大世麵的女人。
張誌遠深知,阿麗這樣的女人最容易上手。因為她不但懂得風情,而且還會在男人麵前主動。
白玉到底靈泛許多,她攔住阿麗,不讓她喝酒。
阿麗不滿道“白主任,我在家就沒過一天舒心的日子,現在我跟你出來,你還不讓我開心,不如不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