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幾句,廖紫請他上車,問他住哪。
許一山不好意思告訴她自己住地下室,便編了一個謊言說住在親戚家。
廖紫笑道“住親戚家多不方便啊。燕京這地方,家家戶戶住宿條件都很緊張。你還是住賓館吧。胡進交代了。我帶你去財政部的賓館住吧。”
許一山推脫道“算了,住哪都一樣。而且我這個親戚家裡也沒人,很方便。”
廖紫搖搖頭,“許哥,你不用說,我是燕京人,我知道燕京人心裡都是怎麼想的。再方便,還有賓館方便嗎?再說,你這次來,胡進很高興,讓你等等他,他過幾天就回來。”
“過幾天?”許一山心裡一跳,趕緊問“他還要幾天才回?”
廖紫想了想說道“多則天,少也得兩天。”
許一山道“我等他。”
許一山不肯去賓館住,廖紫也拿他沒辦法,便提議請他吃飯。
許一山想起白玉還在賓館守著阿麗,自己一個人跟著去吃飯過意不去,便客氣地說道“等胡進回來我們再吃吧。”
廖紫微笑道“關他胡進什麼事?今天我們認識了,我們就是朋友了。朋友間請吃一頓飯,儘儘我的地主之誼,奇怪嗎?我如果不請你,彆人還說我們燕京人不大氣。”
許一山道“如果燕京人還不大氣,這世上就找不到大氣的人了。”
廖紫不問他來燕京乾什麼,他也不說。
沒見著胡進,他不會把目的暴露給其他人知道。
想起還要在燕京呆上幾天,他不禁有些煩躁。
段焱華給他五天時間,五天之內,他在燕京沒有收獲,沒有臉麵對段焱華。
但既然來了,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反正胡進是關鍵,成敗在此一舉。
廖紫請他去賓館,他不去。請他吃飯,他也婉拒,這讓廖紫有些生氣,撅起嘴說道“許哥,我聽胡進說,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他現在不在家,讓我來接待你,你什麼也不願意,我很難做人哦。胡進回來,還不罵我才怪。”
許一山從聊天中已經猜出來,廖紫應該就是胡進的女朋友。
想起自己雖然登記結婚了,其實還隻是一個空架子,不知道胡進與廖紫結婚了沒有。
於是試探著問“廖紫,你與胡進在一起多久了?”
廖紫臉一紅道“也沒多久,三年多了吧。”
許一山笑罵道“胡進這小子不夠意思啊,結婚了也不請我喝喜酒。”
廖紫急道“誰說我們結婚了啊?我們沒結婚。”
許一山哦了一聲,訕笑道“你們大城市的人,都喜歡丁克。”
廖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們是傳統家庭,不喜歡丁克。我們可沒許哥那麼超前的思想。”
廖紫的話看似普通,但許一山聽來卻像譏諷一樣,頓時神情尷尬起來。
燕京城到底是大都市,天還明亮,路燈已經次第亮了起來。
許一山心裡牽掛著守在賓館的白玉,也不知她有沒有守到阿麗,電話也不見她來一個。便讓廖紫先走,等胡進回來再見。
廖紫也不客氣,開了車去了。
廖紫前腳一走,許一山趕緊叫了一輛的士,又直奔白玉哪裡去。
這一來一往,耽擱了不少時間。卻不知白玉那邊發生了讓他進退兩難的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