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勇摸不清頭緒的時候,聽說燕京來了電話,責問縣裡建一座小橋為何還興師動眾去燕京找關係要錢。
縣裡大為光火,認為許一山丟了臉。
黃山在緊急會議上發出話來,必須嚴厲追究當事人的責任。
作為列席人員,陳勇在會上沒說過一句話,但心卻懸了起來。
紀委派人去燕京,空手而返後,又傳出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傳得最玄乎的就是許一山與燕京一個漂亮的姑娘走得很近。這個姑娘的身份很不一般,彆說一個茅山縣的紀委,就是衡嶽市紀委的人在她麵前都不敢喘大氣。
見陳勇不說話,許赤腳急得要跳起來。
他問陳勇,他兒子現在在哪,他要去救他。
陳勇攔住他,尷尬笑道“親家,這事急不得。隻要一山乾淨,彆人就是想將屎盆子扣在他頭上也沒法讓他臭。你相信自己兒子吧?我相信一山,他是個好孩子,應該不會做出出格的事。”
許赤腳搖搖頭道“有屁用。彆人想害他,辦法多的是。我家一山生來就是個心地純正善良的人,他就不應該去當官。我早知道,隻要他當官,肯定得罪人。得罪了人,彆人就會害他。”
陳勇苦笑道“老許,不至於。”
“有什麼不至於的呢。”許赤腳看著陳勇道“你們在裡麵混了一輩子,應該比我清楚。我覺得,一山這次被冤屈,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不過,這樣也好,擼了他的官,讓他回老家去,乾脆跟我學醫算了。”
陳勇一迭聲道“老許,你彆多想。不至於,真不至於。”
話音剛落,聽到開門聲。
陳曉琪推門進來,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許赤腳,愣了一下後,輕輕喊了一聲,“爸。”
許赤腳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隻好訕訕地笑了笑,“你回來了。”
陳曉琪客氣點頭,徑直回她自己房間去了。
許赤腳沒出聲,心裡卻在想,難怪兒子執迷不悟,原來這女子真是長得天姿國色。換了誰,怕都舍不得拒絕。
許赤腳是抱著興師問罪的心理來的。他固執地認為,兒子上了七年班都平安無事,怎麼成了他陳勇的女婿後,人就被抓起來了?
現在許家村到處都在傳,說許一山當了官後,整個人都變了,成了一個貪官。
還有人譏諷許赤腳,說他兒子攀龍附鳳,想做人上人。誰知他許家祖墳不行,受不得富貴。
諸如此類的傳言,幾乎塞滿了許赤腳的耳朵。他實在不堪忍受了,才悄悄跑來縣裡找陳勇問個究竟。
來的時候在鎮上遇到柳媚,柳媚也知道許一山被抓這件事。她安慰許赤腳道“許伯,我相信一山哥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上麵肯定是誤會他了。等情況搞清楚後,一山哥一定會平安無事。”
許赤腳過去一直想將柳媚說成是自己的兒媳婦,他逼著許一山與柳媚相親,誰知兩個年輕人沒說五句話,各自表示都很忙,從此再沒聯係。
兒子沒與柳媚走到一起,許赤腳一直認為是兒子沒福氣。
柳媚是鎮中學老師,人又漂亮,配他許一山足夠有餘。可是許赤腳在親眼看到陳曉琪後,他的想法開始動搖起來。
曾臻在廚房忙活,要留許赤腳在家吃飯。
陳勇去拿了一瓶茅台酒出來,對許赤腳道“老許,今天我們老哥倆先喝了這瓶酒。至於一山的事,有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