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門,喊了一聲,“有人嗎?”
屋裡沒動靜,他正要伸手去摁開關,突然聽到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彆開開關。”
許一山一愣,還沒回過神來,懷裡已經鑽進來一個溫軟的身體。
他嚇了一跳,趕緊往外推。
黑暗中,白玉低聲道“彆動。讓我抱抱你。”
她張開雙臂,環抱住許一山,她的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似乎在聆聽他猛烈的心跳。
許一山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的身體是那麼軟,那麼滾燙,恍如一塊燒得通紅的炭一樣,似乎要將他燒起來。
“一山,一山。”她喃喃叫道“我是你姐。”
許一山平靜一下心情,輕聲問她“你怎麼啦?”
“我沒事啊。”白玉吃吃地低笑,黑暗中仰著臉說道“你是不是怕?你全身都在抖哦。”
許一山從被她抱住開始,一雙手就覺得沒地方放一樣。他垂著雙手,一動不動,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塊石頭。
“彆怕,沒人知道的。”白玉安慰他,“這個時候,整個政府辦公樓鬼都沒有一個了。”
許一山沒出聲,他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說話。
白玉踮起腳尖,對著許一山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許一山猛地一顫,就像有股強大的電流穿過身體一樣,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了。
“彆。”他想再次將她推開。但白玉就像長在他身上一樣了,怎麼推都不願撒手。
許一山一咬牙,道“白主任,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白玉一愣,突然鬆開手,捂著臉輕輕抽泣起來。
許一山這下覺得頭大了,他擔心在下麵的張漫聽到,又擔心黨政辦秘書回來直接找到他辦公室來。頓時,他手足無措起來,不知道是該奪門而去,還是安慰哭泣的她。
“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白玉抽泣著說道“你嫌棄我是殘花敗柳。”
許一山急道“我沒有。”
白玉又突然笑了,道“我知道你不是嫌棄我。”
許一山進退兩難,壓低聲道“我們什麼都不要說了,好嗎?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不。”白玉哼了一聲,“許一山,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我沒有。”
“哪你親親我。”白玉逗著他說道“你親了我,我才相信你的話。”
許一山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知道,這一親下去,就什麼都說不清了。可是不親她,她似乎會糾纏到底。
女人,隻要上了頭,天下就沒有她怕的東西。
果然,白玉小聲說道“你不親我,我就不走。”
“你不走,我走啊。”許一山咬著牙道“你若尊重我,我們什麼都不要說了。你放心,我還會像過去一樣尊重你。真的。”
話音剛落,聽到黨政辦秘書在樓下喊“許鎮長,許鎮長?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