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狐疑地問“去哪?”
“送你回洪山啊。”陳曉琪笑眯眯道“你該回去了。”
許一山沒反對,反正與她在一起,自己感覺到的隻有煎熬。
“聽說,黃大嶺要投資給你們洪山鎮建橋?”陳曉琪突然問他。
“這事你們縣裡的人不都知道嗎?”許一山心不在焉地答道“人家玩的是過家家遊戲,隨心所欲。想建就建,不想建就撕毀合同,誰能把他怎麼樣?”
陳曉琪哼了一聲,“這個黃大嶺,一輩子狗改不了吃屎,這個禍害,有他在,茅山縣的人都沒好日子過。”
許一山苦笑道“誰叫人家有個好爹。”
陳曉琪側過臉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許一山猶豫一下,低聲問道“我聽說,黃大嶺最怕你?”
許一山一直沒想明白,黃大嶺有錢有勢,怎麼會怕她陳曉琪?據說,黃大嶺看見陳曉琪,腿肚子就會發抖。老董將這一切歸功於心理陰影。
茅山縣就那麼大,一城的孩子最多半個月都能混得滾瓜爛熟。
像老董這樣的孩子,出身與陳曉琪基本在一個階層。父母都是縣裡的乾部,從小都過著優渥的生活。
縣裡為了子女教育,將孩子都集中送在人民小學讀書。
人民小學是茅山縣城裡最好的小學,無論師資力量還是教學設施設備,不但在全縣首屈一指,即便放在整個衡嶽地區,也不會比任何一所學校遜色。
老董比陳曉琪他們大,是上上一屆的。陳曉琪與黃大嶺是同屆的。
那時候黃大嶺的父親黃山還不是書記,但已經是茅山縣權重一方的大員。按老董的說法,那時候茅山縣的層次級彆已經能看出來,黃山早晚會是茅山縣一號人物,而老董他的父母,隻能原地踏步。
黃大嶺從來沒在陳曉琪麵前討到過好處,就好像黃大嶺曾經吹牛皮說,全茅山縣的女孩子,他想睡誰就能睡誰,隻要他願意,女孩子會爭著往他的床上擠。
陳曉琪聽到這句話後,當著許多人的麵打臉黃大嶺說,黃大嶺,你這種渣滓就配在廁所裡吃屎。你以為茅山縣的女孩子都那麼賤?你有本事,能睡了我嗎?
一個女孩子當著很多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由此可以看出陳曉琪有多豪放與膽大。
事實上,黃大嶺在茅山縣橫著走路,遇到陳曉琪他隻能拐彎。而陳曉琪在茅山縣所有女孩子的心目中,她是她們的代言人,大姐大。
據說,黃山曾經親自於成勇開口,希望兩家結成親家。
黃山說,他兩個兒子,隨便陳曉琪挑。
陳曉琪聞言後,當著黃山的麵笑著說“黃伯伯,你兩個兒子我可都不敢高攀。”
黃山遭此拒絕,從此再沒提過類似的話。
對於許一山的疑問,陳曉琪顯得不置可否。
她反問許一山,“黃大嶺怕我,你怕我嗎?”
許一山冷笑道“我怕你個毛線!”
陳曉琪皺著眉頭輕蔑說道“你就是個鄉下人,一開口就說粗話。”
許一山哼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鄉下人。所以我不配成為你的丈夫。老子掛羊頭賣狗肉,膩了。”
許一山一肚子的怨氣,他知道,在沒有與陳曉琪躺在一張床上之前,他的這個丈夫都隻是一個掛名的。男人做到這個份上,真他娘的窩囊!
陳曉琪笑嘻嘻問他“膩了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