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洪山鎮食堂有兩間包廂,一間專供段焱華書記公務接待,一間由鎮長劉文使用。
兩間包廂的規格有明顯區彆。段焱華的包廂裡,沙發全是真皮,家具檔次也不低,基本都是紅木。
而劉文的包廂,就顯得極為普通了。
食堂就餐,段焱華都是先由食堂在包廂準備好。他一來就可以開吃。
劉文本來也由此待遇,但他致意要求自己去窗口打飯。
段焱華一般都在包廂裡就餐,劉文卻喜歡與大家一起坐在外麵的桌子上一起吃。
鎮乾部都很自覺,段書記的包廂非請勿入。
隻要上麵來人檢查,段焱華都是安排在他的包廂裡公務接待。若是私人來訪,則會去洪山酒樓宴請。
許一山趕到食堂時,發現食堂裡門可羅雀。
平常,鎮乾部晚餐都不在食堂吃。他們會在下班後回家,與家人享受共進晚餐的幸福。
推開劉鎮長的包廂,發現裡麵隻坐了兩三個人。
劉文看到他來了,熱情起身招呼他道“小許,快坐快坐。”
許一山環顧一眼四周,狐疑地問“就我們幾個?”
劉文麵露尷尬,有些懊喪地哼了一聲,“這些人怕惹事,都不來。”
許一山發現,就連去請他的黨政辦主任都不在。在座的兩三個人,一個男的,兩個女的,麵孔都顯得有些陌生。
黨政辦主任借口今天孩子生日,他做父親的要陪孩子而不來。劉文也不好說他,畢竟現在孩子的生日很重要,隻要不是工作上的事,其他事都得讓路。
桌子上的菜已經上好,似乎就隻為等著他來就可以開席。
劉文從桌子底下提出來一個白色的塑料桶,他一邊扭著桶蓋,一邊對大家說“今天我們喝本地的穀酒。”
穀酒是純稻穀釀出來的酒,比起包裝精致的瓶裝酒味道要純正許多。
劉文笑嗬嗬說“你們彆看這穀酒,雖然價格不高,度數卻不低。重要的是都是純糧食釀造的,不像瓶裝酒,大多數都是勾兌出來的。”
劉文對酒似乎很有見解,他將好酒與劣酒分得很詳細。
但凡度數在53度以上的,均為糧食釀造。低於此度數的,全部都是勾兌出來的。
糧食酒喝再多也不上頭,上頭也不頭痛。而勾兌出來的酒,不是頭痛,就是口渴。再多,就可能酒精中毒。
區彆一種酒的好壞,隻需要看酒精度數就夠了。
既然喝的是稻穀酒,就無需用杯,而改用碗盛。
兩個婦人當中的一個主動站起來倒酒,倒到許一山麵前時,淺淺一笑道“許鎮長,你今天可要喝醉才好。”
許一山一聽她說話的聲音,感覺似曾相識。猛地想起那晚在涼亭裡無意識聽到老趙與一個女人的對話,覺得她的聲音與那晚聽到的一模一樣,不覺多看了婦人幾眼。
這一看,才發現婦人長得比較富態。肚子上的一圈贅肉,就像在腰上彆著一個遊泳圈。
女人體胖,胸必然大。果然,許一山看到女人的胸前,恍如吊著兩個大冬瓜一樣,晃晃蕩蕩的,似乎要掉下地來。
婦人顯然感覺到了許一山在注視她,臉上不覺漫起一層紅暈來。
婦人看起來大約四十來歲,雖然胖,皮膚卻保養得很好,仿佛掐一把能出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