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訕訕笑道“時間可能來不及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再給您說。”
他招手叫楊柳過來,從她手裡接過去自己的包,摸出一本外麵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像書一樣的東西,雙手遞給嚴華,真誠笑道“嚴總,您這次來,我沒好好陪你。實在對不起。我這裡有本書,你回去的路上可以翻翻,解解悶挺好的。”
嚴華高興收下,吩咐秘書將他的一支簽字筆拿來,他要送給許一山。
嚴華的簽字筆是純金打造的,一看就價格不菲。
“這支筆跟了我三十多年,簽下的合同金額能造的起這座機場。”嚴華將筆放在許一山的手心裡,認真說道“希望小許好好保管它。”
許一山連忙推辭,“嚴總,這太珍貴了,我可不敢收啊。”
嚴華臉一沉道“我甘心情願送你的,有什麼不敢收的?你要實在覺得不好意思,就把這筆抵作我在燕京吃你的茶油炒雞的菜錢,這總該行了吧?”
許一山還想推辭,嚴華已經不給他機會了。
他主動與彭畢握手,再與孫武、楊柳握手。
許一山是最後一個與他握手的,他感覺嚴華在握手的時候顯然加大了力度。
嚴華認真地看著他說道“小許,你我有緣。記住,我會儘快回來。”
目送嚴華一行人離開後,許一山的心落了地。
他剛才送給嚴華的東西,正是在孫武家拿的嚴氏家譜當中的一本。
其實他拿族譜的時候,隻是下意識的動作,並沒想到要送給嚴華,更沒想到會起到一個絕妙的證明的作用。
他想,隻要嚴華打開包裹著的紙,他就會明白自己的祖籍地在哪!
彭畢自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在大家都往外走的時候,彭畢喊住許一山,狐疑地問“你剛才送了本什麼書給嚴總了?”
許一山輕鬆笑道“一本小說,供他路上打發無聊時間的。”
“真是一本小說嗎?什麼樣的小說?”
許一山想也沒想道“真是小說,莫言寫的小說。人家得過諾貝爾文學獎,這也是給我們長臉的好事,讓海外遊子知道我們華人是非常優秀的啊。”
彭畢不放心道“小許啊,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可彆讓我失望啊。”
許一山站住腳,認真說道“彭縣長,我還想著去你手下呢,我怎麼敢瞞著你做什麼事啊。”
彭畢淡淡笑了笑,道“對,這個事我回去就去落實,你等調令吧。”
大家都回衡嶽市,彭畢人多,開了一台豪華商務車中巴來的。
許一山他們就三個人,開的是楊柳的私家車。
在停車場道彆的時候,彭畢特地將許一山喊過去,提醒他道“你今天接受的嚴總饋贈,回去記得要交公,彆惹出麻煩來。”
許一山連忙感謝他,道“謝謝彭縣長提醒,我絕對不會私吞。”
上了車後,孫武第一個抱怨起來,“我說不來,你非要拉我來,結果怎麼樣啊?人家話都沒說一句。”
許一山嘿嘿地笑,“老孫,我記得有句唐詩,彆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孫武一楞,不解道“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開車的楊柳回過頭嫣然一笑道“許鎮長念的是白居易的《琵琶行》當中的一句。我感覺,奧妙都在許鎮長送給客人的禮物當中了。”
孫武茫然問“你什麼時候準備的禮物?”
許一山大笑道“以後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