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唐歡沒料著羅世斌不會躲,仿佛他就是故意來挨唐歡打的一樣。
棒子落在他的額頭上,隻聽到“噗”的一聲,他人便如木頭樁子一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看羅世斌頭上流血,人沒動靜了,唐歡的娘首先慌了起來。
圍觀的人沒人敢去動地上的羅世斌,都愣愣地站在一邊,茫然失措。
許一山趕過來時,羅世斌仍舊如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他蹲下去身子,伸手壓住羅世斌的額頭,幫助他止血。一邊回過頭來對站在身後的鄉親喊,“來個人搭把手,把人抬起來。”
大家七手八腳要去抬人,唐歡卻攔住他們,大聲道“不許抬。”
許一山沉著臉道“唐歡,彆任性。人傷了,地上涼,得抬到床上去。”
唐歡一咬牙道“誰抬誰家去,我就要看看,他會不會真的死了。”
有人找來一把煙絲遞給許一山,讓他將煙絲壓在傷口上,能有效止血。
許一山如法炮製,還果真止住了血。
見傷口沒往外流血了,許一山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好說歹說,唐歡同意將羅世斌從她家抬出來。
就在大家伸手去抬他的時候,羅世斌突然掙紮著不肯起身。
他臉上流滿了血,樣子顯得很恐怖。
“誰動我,我死誰家。”羅世斌冷笑著說“哪裡我都不去,我就死在這裡。”
說完,他將身子一挺,又躺回在了地上。
許一山問“羅世斌,你什麼意思?”
羅世斌斜著眼看著他道“誰打我,誰負責,我要個說法。”
“你要什麼說法?”
羅世斌摸了摸腦袋,怪異地笑了,道“我腦袋被打,現在暈乎乎的,腦震蕩了,嚴重腦震蕩了。”
話音未落,聽到唐歡怒罵道“羅世斌,你想做條癩皮狗啊?想賴我家裡是不?姑奶奶讓你腦震蕩。”
沒人知道唐歡什麼時候手裡又拿著了雜木棒子,她劈麵往羅世斌身上敲了下來。
許一山眼明手快,閃身擋在羅世斌麵前,棒子沒砸著羅世斌,卻結結實實落在他的背上。
這一棒力道看來不輕,若是落在羅世斌頭上,勢必開了他的瓢。
許一山隻覺得背上一陣尖厲的痛,悶哼了一聲。
唐歡見狀,扔了手裡的棒子,掩麵奪門而出。
圍觀的鄉親七嘴八舌,指責羅世斌耍賴。老書記聞訊也趕來了,眉頭一皺擺手道“有話去村部說。”
眼見著惹了眾怒,羅世斌也不敢強留在唐歡家了,隻好半推半就跟著去了村部。
唐歡打人是實,得給人賠禮道歉。
可唐歡打死也不願道歉,陰著臉站在門口,有一句沒一句道“想在雲霧山耍賴,走錯了門。”
羅世斌的要求很簡單,他可以不追究唐歡打他的事,但雲霧山村得讓他留在村裡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