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頓時愣住了,嘀咕道“你是誰啊?沒事少湊熱鬨好不好。”
許一山淡淡一笑道“我剛才看你人也打了罵了,你還想怎麼樣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男人哼了一聲道“我兒子大過年的被這死皮匠打了,三年之內,我兒子有任何差錯,小皮匠都得承擔責任。”
許一山笑道“那都是迷信的說法,當不得真。”
話音未落,小皮匠王猛接過去話說道“許一山,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彆在我麵前裝好人。”
聽王猛叫出許一山的名字,圍觀的群眾似乎想起了洪山鎮原來有個副鎮長就叫許一山。他們打量著他,低聲議論起來。
男人聞言,眉開眼笑道“聽見了吧,他說不用你管,你少裝好人。”
許一山道“這事我還真管定了。這樣,你立即挪開腳,該道歉道歉。”
男人吃了一驚道“你說啥?讓我道歉?你沒發燒吧?你許一山現在又不是我們洪山鎮的乾部,你能管得了我?”
許一山正色道“路不平有人踩。兄弟,你已經夠出格了。”
“哎喲,看來你還想當俠客啊!”男人狂笑,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許一山,你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也不是個好東西。要不,你的副鎮長怎麼會被撤了啊?”
圍觀的人都笑了起來,對於一個不能直接管他們的乾部,他們的肆無忌憚表現的淋漓儘致。
許一山沒出聲,他彎腰將王猛的孩子抱起來,推開男人踩在王猛頭上的腳,將王猛拉起來。
王猛的臉憋得通紅,眼眶濕潤,似乎能看到點點淚光。
他在洪山鎮本來就是個弱勢人,天生殘疾讓他從小就被街坊鄰居欺侮。
王猛後來娶了阿麗,確實掙回了一些麵子。但很快就被人變本加厲的欺侮了,在街坊看來,他一個殘疾人,憑啥能娶到阿麗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兒?
許一山將孩子遞到王猛懷裡,低聲道“回去吧。”
王猛並不領情,瞪了他一眼道“許一山,你少來這套。我回不回,關你鳥事。”
圍觀的人又是一陣哄笑。
許一山沒理會,轉身想回車上去。
男人一把拖住許一山道“怎麼,你就這樣走了?”
許一山眉頭一皺道“你還想怎麼樣?”
男人沉著臉道“既然你給矮子出頭,你就得負責到底。我還是那句話,三年之內,我孩子有任何毛病,你得負責。”
許一山再也忍不住了,他輕輕推開男人的手道“你如果還想在家過一個安樂的年,你馬上在我眼前消失。”
男人冷笑道“我若不消失呢?”
許一山哼了一聲,“你信不信,三分鐘之內,我讓你進牢房。”
許一山還真不是嚇他,他一邊說,一邊直接撥了孟梁的電話。
男人看他動真格的了,灰溜溜地扔下一句話,“許一山,我們走著瞧。”
沒熱鬨可看了,圍觀的人一哄而散。
許一山一轉身,便看到車邊站著孫武和春花嫂子。。
孫武搖著頭笑道“老弟,你還是沒變啊,你這性格,早晚會吃虧啊。”
許一山笑嘻嘻道“吃虧是福,你不知道這句話?”
孫武邀請許一山去他家,但被許一山婉言謝絕了。
他將孫武的行李拿下車,便鑽進車裡,揚長而去。
路上,孟梁的電話追來了,“老弟,拜年還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