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世斌嚇得麵無血色,雙膝一軟,抱著許一山的腿求饒道“許鎮長,救我啊。”
許一山苦笑道“羅世斌,你求誰都沒用。你要觸犯了法律,法律會製裁你。你要沒觸犯法律,彆人也冤枉不了你。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配合魏局調查,爭取說清楚事情,爭取寬大處理。”
羅世斌果真不哭喊了,他眼珠子亂轉,眉頭一皺,突然問道“兩位領導,如果我舉報,算不算立功?”
沒等魏浩開口,許一山搶險回了一句,“肯定算是立功。羅世斌,你想舉報什麼事?”
羅世斌猶豫了片刻,低聲道“我想舉報張非。”
張非死了,消息一直被封鎖,沒有幾個人知道。
顯然,羅世斌並不知道張非已經暴斃在監所裡。
許一山聽說他想舉報張非,頓時來了興致。便和顏悅色地問“羅世斌,你知道什麼儘管說出來,這對你有好處。”
羅世斌正想開口說話,被魏浩又甩了一個嘴巴子,罵道“你這張臭嘴,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羅世斌,你給我老實點,彆血口噴人,汙蔑彆人。”
羅世斌被他一嚇,趕緊縮了口,再不出聲。
魏浩叫了人來,吩咐將羅世斌押去看守所。
同時,將唐歡從看守所直接接到縣局來,他要當麵向唐歡道歉。
等人一走,魏浩尷尬一笑道“小許,對待這些害群之馬,就不能心慈手軟。這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賊眉鼠目的,一肚子壞水。這次不讓他多吃點苦頭,他還以為這世界都是他的。”
許一山淡淡一笑,起身告辭。
魏浩挽留他道“你不等唐歡來了?”
許一山搖頭,“算了,我就不等她了。”
從縣局出來,陽光打在他的臉上,他不由眯起了眼。
春天已經在慢慢離去,火熱的夏季就快到來。
從過年到現在,短短兩個多月時間,許一山感覺經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這段日子裡發生的事太多了,多得他開始有點應接不暇。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唐歡事件,就是段焱華在故意惡心他,警示他。
魏浩隻不過是段焱華手中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說到底,魏浩不會與茅山縣任何一名官員有利益上的衝突。
他的最終去路是離開茅山縣,走上一條更寬廣的光輝仕途。
許一山本身對魏浩並無惡意,他是在得知魏浩與陳曉琪之間存在一種曖昧關係後,才憤怒地想起要還擊。
畢竟,天下男人,誰都不願意自己的老婆被人覬覦,更不容許彆人給自己戴上一定屈辱的有顏色的帽子。
說實話,他對他們之間是否清白一直心存疑慮,因為他不相信魏浩在陳曉琪麵前會表現得謙謙君子。
然而,在他與陳曉琪越過最後一道防線後,他才猛然發現,老婆陳曉琪還真是一塊美玉,一塊沒經過任何雕琢過的美玉。
如今,唐歡直播間事件算得上是有驚無險,平安度過了。
但他有個預感,未來會比現在更凶險萬分。
他們的戰爭才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