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似笑非笑道“你剛才不是說她是你秘書嗎?”
“兼的。”張誌遠笑嘻嘻道“我們公司員工都是身兼數職的。比如我,就身兼三四個職務。你看看,我還得親自出來跑項目工程。”
張誌遠所在公司,是衡嶽市的國有企業。
原來,公司隸屬市交通局。後來事業做大了,便單獨獨立了出來。
公司的法人代表行政級彆與交通局一把手同級。
富嘉義親自寫字條讓他帶來,就是在暗示茅山縣,肥水不能流了外人田。本土工程,還是得照顧本土企業。
當然,張誌遠的公司資質無須審查。他們的公司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是施工一級的企業了。
許一山道“張總,辛苦你親自跑了一趟。不過,還是得走程序啊。”
張誌遠爽快道“好。必須的嘛。不走程序,彆人還以為我們有什麼貓膩的嘛。”
許一山便交給他一份投標書,叮囑他道“張總,還得麻煩你的人,仔細審查,在規定的時間將標書送過來。”
“沒問題。”張誌遠當即滿口答應,吩咐阿麗收好標書。
許一山見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便婉轉說道“張總,我今天沒空陪你吃飯了,我得回去照顧家人。她現在懷了孕,需要人伺候。”
張誌遠笑道“堂堂一秘書長,還要親自去伺候老婆?這不影響工作嗎?這樣吧,我來負責給夫人找個保姆。”
許一山連忙推辭道“謝謝張總好意。我們家不習慣用保姆。”
張誌遠正色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兄弟啊,不是我說你,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你如今重任在肩,怎麼還能抽開身去照顧彆人?再說,你請保姆,不是為社會解決了一個就業指標嗎?你不請,彆人就沒收入啊。你想想,請了,反而是對社會的貢獻。”
許一山哭笑不得,他覺得張誌遠這番道理就是謬論。但是從表麵上理解,卻又找不到毛病。
張誌遠見他不做聲,壓低聲道“今天我來,還有一件事,就是必須請你和白主任一起吃頓飯。不管張曼說,我們也算得上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吧。”
阿麗趁機說道“是啊。秘書長,我已經與白主任說好了。她答應我們一起吃個晚餐。”
許一山聽說他們已經請了白玉,便有些為難起來。
張誌遠瞅準時機道“許秘書長,打個電話回去請個假,我們吃個飯就讓你回家,不耽誤你照顧夫人。”
許一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答應他們去吃飯,如彆人看到他與阿麗和張誌遠在一起,他要怎麼給王猛解釋?
不答應他們,麵子上又說不過去。
畢竟,張誌遠能拿到富嘉義的字條,說明他不是一般人物。
再者,自己也很久沒見著白玉了。雖說在一棟樓裡辦公,但兩個人照麵的機會卻少得可憐。
“行吧。”許一山表態道“但必須是我請。那有地主讓客人請客的道理。”
下午下班,許一山按照約定,徑直一個人去了酒店。
酒店是他打電話定的,張誌遠和阿麗借口不影響他的工作,早早去了酒店等他。
剛到酒店門口,接到白玉的電話,問他到哪了。
許一山抬頭看一眼酒店耀眼的招牌道“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