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洪山開槍大案會風起雲湧時,專案組突然悄悄撤離了。
專案組撤離,預示此案陷入了停頓狀態。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自稱是洪荒親戚的女人拆了貼在彆墅上的封條,搬進了彆墅居住。
不久,有消息傳出來,洪荒會在合適的時候回來洪山。
許一山被這一通變化搞得徹底懵了。
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原來那麼大陣仗的偵查工作突然煙消雲散。就好像是盛夏時節,天上打了一天的雷,雷聲幾欲震破人耳鼓,但就是沒一粒雨落下來。
他心裡想,洪荒這次如果安然度過了,後果將非常嚴重。
他幾次想找胡進,通過他來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專案組撤走,事件慢慢消化?
但每次都是拿起手機撥了幾個字後又放棄掉。
他有一個強烈的預感,洪荒涉黑案如今走進死胡同,必定有人在背後操縱。
這個人是誰?他不可能會知道。但有一點能肯定,這個人的影響力非常巨大,甚至超過富嘉義。否則,富嘉義親自派下來的專案組,不會這麼無聲無息就解散了。
洪山開槍案沒進展,虹橋工程的進展卻非常大。
既然是重建,也就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加固或者拓寬橋麵。
梁氏兄弟的橋梁公司在施工方麵確實挺專業,就連許一山請的工程監理也不得不服。
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年底通車完全有望。
許一山現在每天都是兩點一線。早上戴著草帽去工地,一呆就是一天,下午回來鎮裡休息。
第二天亦如此,循環往複。
直到小鄺告訴他,袁珊瑚來找過他,看他一心撲在工程上,沒打擾他悄悄走了。
一提起袁珊瑚,他猛地想起她上次來時說過的環保問題。
縣環保整治小組要拆了她的養豬場,通告已經貼在了她養豬場的牆上了。
現在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半個多月,她的養豬場怎麼樣了?
電話一打過去,響了很久才聽到袁珊瑚慵懶的聲音。
“是我,我是許一山。”許一山小聲問“袁總,你的養豬場怎麼樣了?”
“拆了。”袁珊瑚淡淡說道“夷為平地。”
“你怎麼讓他們拆了?”許一山氣急敗壞地吼,“你怎麼不給我電話?”
袁珊瑚那邊沉吟了好一會,才低聲道“我一個弱女子,能鬥得過他們嗎?我認命了。”
許一山心裡難受不已。袁珊瑚的養豬場,曾經讓他看到過一絲曙光。
茅山縣這樣的地理環境,其實是很適合養殖業的。袁珊瑚投資養豬,她一個漂亮姑娘甘心情願與豬為伴,難道不是想讓家鄉早一天富裕起來嗎?
她還是一棵小苗,卻已經被無情地掐斷了。
“下步你有什麼打算?”許一山試探著問。
“暫時沒打算。”袁珊瑚苦笑道“我已經欠了很多錢了。養豬場沒了,我的心也死了。”
許一山突然覺得喉嚨裡湧起來一陣哽咽,他輕聲道“你現在哪?我去找你。”
袁珊瑚養豬場被拆,她住的小房子倒沒拆了。
許一山從車裡下來,看著滿目瘡痍的養豬場,心頭滾過一道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