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黃山此舉,被視為大義滅親。
消息傳到許一山耳朵裡的時候,許一山正在給陳曉琪洗腳。
老董在電話裡笑道“老許,你說奇怪不奇怪,老子大義滅親,這唱的又是哪一出戲?”
許一山將陳曉琪一雙腳摟在懷裡,細心擦著她腿上的水珠兒道“老董,黃書記是老領導,他這樣做,就是告訴我們大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去他媽王子。”老董笑罵道“齙牙黃這次會氣瘋。他老子拿他開刀,是不是他們父子關係破裂了啊?”
沒等許一山說話,陳曉琪突然淡淡說道“換作是你,你會與自己兒子決裂嗎?”
老董顯然沒防著陳曉琪會聽到他與許一山的電話,他遲疑了片刻問“你開了外放?”
許一山嘿嘿笑道“又沒見不得人的話,你怕誰聽到啊?”
老董的消息靈通的出了名的。不但領導乾部的消息他靈通,街上販夫走卒的家長裡短他都能了若指掌。
因為陳曉琪在,老董的電話很快就結束了。
陳曉琪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說道“許一山,你的春天又要來了。”
許一山狐疑地問“什麼春天?”
陳曉琪招招手道“你過來坐。你老實告訴我,這段日子你過得開不開心?”
“開心啊。”許一山笑嘻嘻道“無官一身輕,我天天伺候老婆,這樣的日子就是舉案齊眉,我哪能不開心?”
陳曉琪哼了一聲道“小樣,你還能騙得了我?你看看你自己,哪晚睡踏實了?在床上就像烙餅子一樣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許一山被陳曉琪說中了心事,不覺歎了口氣道“我是睡不著,那麼多的事都堆在哪裡,誰能睡著啊。”
陳曉琪白他一眼道“幸虧你還隻是一個小鎮長,還是個副的,要是讓你當了縣委書記,你還有空睡覺啊?”
許一山嘿嘿笑道“老婆,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不睡覺,不等於能把工作乾好。合理休息,不會把工作辦壞。”
“我不想與你談大道理。”陳曉琪抿嘴一笑道“你沒覺得,老董的電話傳遞出來了一個信息了啊?”
“什麼信息?”
“縣裡可能會有動靜。黃大嶺撤出虹橋項目,這屁股誰來擦?”
“我管他誰去擦,反正我是不會去擦的。”許一山哼哼出聲道“搞得我還真像老董說的夜壺一樣,要用了拿出來。不用了塞床底。”
“你現在的級彆,也就是個夜壺的作用啊。”陳曉琪捂著嘴笑了起來,“雖然惡心,但有利用價值啊。”
許一山哭笑不得,佯怒道“你天天跟夜壺睡一起,有沒有惡心?”
陳曉琪掐他一把道“你現在是個夜壺,難道就打算做一輩子夜壺啊?醜小鴨都能逆襲變成白天鵝,你就不能成為酒桌上最珍貴的酒壺啊。”
許一山一愣,悵然歎口氣道“還是算了吧,我可看不慣這場上的爾虞我詐,費儘心機的勾心鬥角。”
陳曉琪沒說話,隻是淺淺看他一眼,起身回去了臥室。
正如陳曉琪分析的那樣,他的春天很快就真到了家門口。
縣長彭畢親自找他談話,要求他重新出任虹橋建設總指揮。
許一山吃了一驚道“段書記呢?”
彭畢沒直接回答他的話,他給許一山下了死命令。必須保證在國慶期間讓虹橋通車。
許一山為難道“原來計劃是年底通車,這樣提前兩個多月,我怕時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