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對得住觀眾。”許一山隨口答道,心頭卻滾過一道甜蜜。
如果說他與陳曉琪是因為愛情才走到一起,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謊言。
在陳曉琪沒主動找他登記結婚之前,他甚至連想都沒敢去想,這輩子能與陳曉琪成為夫妻。
陳曉琪嫁給他,於他而言,就是現實中的天上掉餡餅。
也正因為這件事,讓他突然感覺到,生活中沒有什麼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他也不知道陳曉琪是不是真的愛自己,與其說他們是夫妻,倒不如說他們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客人。即便現在陳曉琪有孕在身,他還是沒感覺到她就是自己的老婆。
但他,從沒生出要與陳曉琪分開的念頭。即便陳曉琪真如傳說中的那麼不堪,他也會像珍惜自己的眼珠子一樣去用心嗬護她。
鐘意比許一山少一歲,行政級彆卻比許一山高半級。
人家小小年紀,已經是副處的級彆,而他,連個正科都算不上,勉強是副科。
晚上的聯歡會上透露出來一個信息,許一山是這班學員當中級彆最低的一個人。以至於代理班主任李修都在疑惑,茅山縣是不是安排錯了人。
鐘意突然壓低聲問他“許哥,你知道這次培訓的背景嗎?”
許一山搖了搖頭,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接了市裡的通知,讓他按期報到參加學習。其他的,一無所知。
“老大要走。”鐘意神秘說道“老大準備調省人大出任省人大副主任。這是他在衡嶽市的最後一次人事布局。”
許一山試探著問“你是說富書記?”
鐘意輕輕點了點頭,叮囑許一山道“消息來自小道,不可外傳。”
許一山心領神會,像鐘意他們這些人,消息來源的渠道很多。而且最後都能證實小道消息的準確性。
但是,富嘉義書記突然要調走的消息,還是讓許一山有些意外。
富嘉義書記在衡嶽已經有不少年,按理早就該動動了。年前有消息傳出來,富書記將赴省裡任人大副主任,但是靴子一直沒落下來。
結果,富嘉義書記沒走,燕京來的胡進接任了衡嶽市市長一職。
如今富嘉義離開衡嶽市,那麼書記的位子該由誰來坐?
雖然知道了消息,在許一山的內心,還是覺得這些事與自己隔得很遙遠。衡嶽市不管是誰來坐第一把交椅,似乎都不能改變茅山縣目前的局麵。
茅山縣要想改頭換麵,還得靠自己努力。
許一山隨口說道“富書記高升,誰來當書記?”
鐘意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許一山,一本正經道“一個地市級的市委書記,就是高級乾部了,正廳級。你還擔心沒人來坐?我估計,現在已經有人為爭這個位子打破了頭了。”
許一山疑惑道“這不都是組織安排嗎?還能爭得到手?”
鐘意緩緩搖了搖頭,咧開嘴笑道“許哥,我發現你對政治一點都不敏感啊。這怎麼就不能爭?你沒聽說人事鬥爭這句話嗎?再說,現在哪一個位子,不是靠爭來的?你以為天上真有餡餅掉啊。”
聊了一會,許一山感覺有些倦意了,便抱歉說道“小鐘,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開學典禮呢。”
鐘意不以為然道“我還玩會遊戲。許哥你早點休息,放心,我不會打攪你,我靜音。”
鐘意又拿著他的手機去玩遊戲去了,還真關了聲音。
許一山背對著他,悄悄給陳曉琪發了一條信息,“老婆,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