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碰到小皮匠王猛一家。
王猛看到他,牽著兒子的手就將許一山的路堵住了,他一句話不說,隻是陰冷地盯著許一山看。
許一山假笑道“王猛,我還有事。你讓開。”
小皮匠冷冷笑了一聲道“許一山,你把人還給我。”
許一山驚異道“我還什麼人給你?”
“我老婆阿麗。”小皮匠王猛將手裡的孩子往許一山麵前推,一邊說道“你不還人給我,你就把孩子領走。反正我也不要了。”
許一山苦笑道“王猛,你這是無理糾纏啊。我去哪還人給你?”
王猛冷笑道“我都打聽清楚了,你也彆把自己抖得那麼乾淨了。許乾部,你承不承認帶著我家阿麗去了燕京?你是不是與鎮裡的白主任合夥把阿麗藏起來了?彆以為我什麼都不曉得,我今天碰到你,明天我還要去縣裡找白主任。你們得給我一個說法。”
許一山哭笑不得,但看著王猛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心裡又好氣,又可憐他。
他與阿麗就是一對冤家,或許是自卑心裡作怪,身體殘疾的小皮匠一直防著老婆紅杏出牆。男人對付女人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家暴。即便他身材矮小,但對付阿麗一個女人還是綽綽有餘。
小皮匠防來防去,最終還是家賊難防。
他在得知老皮匠扒了兒媳婦的灰之後,他沒敢聲張,反而自我安慰肥水沒流外人田。
心理陰暗的小皮匠沒敢與爹正麵交鋒,便將所有的怒氣怨氣全都撒在老婆阿麗身上。
他將阿麗鎖在家裡,不讓任何人接觸她。就連老皮匠也不敢去觸他的黴頭。
一件簡單的家暴事件,最後演變成妻離子散,這是小皮匠怎麼也想不通的事。
如今,阿麗人在何方,小皮匠似乎一無所知。他沒地方出氣了,便打定主意要找白玉和許一山的麻煩。
偏偏湊巧,在洪山街上遇上了許一山,他哪裡還肯放手。
許一山耐心勸他道“王猛,你找我沒用。真的,你要想阿麗回家,你就做出一個樣子給她看。我相信,她早晚會回來。”
小皮匠王猛哼了一聲道“你們當乾部的都最會忽悠人,我相信你的話,老母豬都會上樹。今天你不給我交出人來,你彆想走。”
許一山生氣道“王猛,你想鬨事是吧?”
王猛麵無表情道“隨乾部你怎麼說。反正我就要人。不給人,你彆走。”
兩個人站在街上一說話,很快就引來了人圍觀。
許一山心裡有點急,被王猛糾纏不是什麼好事,這小子仗著身體殘疾。講道理他不聽,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他隻好使個緩兵之計道“王猛,你給我時間,我答應給你找人。”
王猛根本不上他的當,他一咬牙道“許乾部,你也彆忽悠我。你想辦事,我就告訴你,人也不要你去找,你問虹橋施工隊的張老板要就行了。”
許一山心裡一動,王猛怎麼知道阿麗在張誌遠哪裡?
“實不相瞞,有人看見我家阿麗跟張老板在一起。”王猛咬著牙道“這個死女人,老子找到她,非讓她死不可。”
許一山臉色一下沉了下去,訓斥他道“王猛,你這想法很危險。我現在明白你老婆為什麼不肯回家了。她都沒人身安全了,誰敢勸她回家啊。”
王猛感覺自己失言了,狠狠往自己嘴上抽了一巴掌道“我是嘴快,說錯了話。”
許一山趁機道“王猛,你現在的思想還有問題。等你想通了,我就給你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