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張誌遠的話,讓許一山怒火中燒。
虹橋幾經波折,眼看著就要重生,卻在最後關頭被迫停工。這是令人無法忍受的事,關鍵是停工的原因讓人憤怒。
許一山咬著牙狠狠說道“張總,你馬上安排施工,工程款的事交給我,三天之內必定到賬。”
張誌遠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道“對不起,許局,款不到位,我實在是沒能力組織施工。”
許一山氣得恨不得衝他臉上揍兩拳。他使勁壓抑住自己的怒火,放緩口氣道“我相信張總能做到。當然,你如果非要將工期耽誤下去,敢於承擔責任,我無可厚非。”
他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便走。
張誌遠被他的樣子嚇住了,跟著走了幾步,欲言又止。
許一山站住腳,回過頭道“張總,有個事我還得提醒你一下,你注意一下影響,彆讓自己英雄難過美人關。”
張誌遠一楞,很快反應過來。
他連忙一溜小跑,跟上許一山,小聲問“許局,是不是阿麗又給老子出幺蛾子了?”
許一山搖搖頭道“是王猛。”
這是味誅心的藥,像張誌遠這樣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最怕的就是身敗名裂。
如果一世英名被一個女人毀了,這將成為他永遠的悔恨。
許一山不提阿麗,而將王猛抬出來,效果更有用。
果然,張誌遠在猶豫片刻之後道“許局,我今天就組織複工。但是,你得幫我考慮,三天之內,款子一定到我手。否則,我死無葬身之地啊。”
許一山爽快道“沒問題,你專心搞好你的施工,其他事,交給我。”
他這是給張誌遠吃了一顆定心丸。雖沒明說什麼,但兩人都心照不宣。
他從工地直接轉回鎮政府,他要把欠張誌遠工程款的原因搞清楚。
段焱華看他回來,驚異地問“你還沒走嗎?”
許一山冷冷道“我走去哪裡?虹橋工地停工,我不能回避啊。”
段焱華看了他一眼道“他是自作自受。不就欠他一點錢嗎?動不動就以停工來威脅,他心裡還有組織,還有政府嗎?”
“我們本來不需要欠他的錢啊。”許一山認真說道“援助款足夠支付虹橋的建設費用了。”
段焱華又看了他一眼,冷冷道“這個事,你最好去問彭縣長。”
許一山心裡一跳,段焱華的意思是彭縣長扣下了工程款不給?問題不在他身上,而在彭縣長身上?
“這個事我肯定要問個清楚明白。確保虹橋在計劃內交付使用,縣裡已經三令五申過。”許一山意味深長說道“所有在背後使用齷齪手段的行為,我絕不認同。”
段焱華眉頭一皺,淩厲的眼光盯著許一山看,緩緩道“許一山,你這話裡是什麼意思?什麼齷齪手段?誰用了齷齪手段?”
許一山寸土不讓道“誰齷齪了,自己心裡明白。我就不信組織會睜著眼看不見。”
“你這是含沙射影我了?”
許一山沒作聲。
這一沉默,等於就是。段焱華忍無可忍,一掌拍在辦公桌上,低吼道“許一山,你越來越沒規矩了啊。不要以為你現在春風得意,你難道不知道有馬失前蹄這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