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許一山在醫院躺了整整十天才出院。
出院這天,來了不少人祝賀。
陳曉琪親自到了醫院來接他,陪著她一起來的還有楊柳。
許一山身體素質比常人要好很多,因此恢複得非常快。從醫院一出來,與過去幾無區彆。
回到家後,眾人說了一會話後,各自散去。
陳曉琪似笑非笑看著他道“這段時間舒服了吧?億萬富翁妻子親自伺候你,許一山,你的名氣現在大了去了。”
許一山陪著笑臉道“老婆,春花嫂子不是覺得你身體不方便嗎?你吃醋?”
陳曉琪嘴一撇道“我才沒閒心吃醋呢。不過,許一山,你讓我刮目相看了啊。”
兩個人伴著嘴,卻都沒生氣,反而有一絲甜蜜纏繞在他們心裡。
突然,聽到敲門聲。許一山自言自語道“誰啊?”
開門才看到是張誌遠。
張誌遠一臉歉意道“許局,對不起,我來晚了,彆見怪啊。”
許一山住院期間,來看過他的人不計其數。大到縣裡各級乾部,小到鄉村下裡巴人。他朋友多,什麼樣的人都有。以至於醫院的護士都對他的身份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護士們私下開玩笑說,許局是個九流三教的人,看他們的朋友,什麼人都有。
在許一山的記憶裡,唯有張誌遠沒在醫院出現過。
張誌遠站在門口,想進門卻猶豫。
許一山便邀請他進屋,自己去給他泡了一杯茶來,順口問道“工程到什麼程度了?”
張誌遠欲言又止,神情變得很頹然,歎口氣道“不管發生什麼事,虹橋的工程我都會負責到底。你放心吧。”
許一山淡淡一笑,“張總,我對你肯定放心。”
張誌遠遲疑一會,低聲說道“我今天來,還有件事想與你說清楚。許局,我這次幫了倒忙,差點害了你了。”
許一山這才知道,自己去黨校學習,原來都是張誌遠在背後活動的結果。
茅山縣的參加黨校學習的計劃裡,並沒許一山名字。他的名字是在通知下發的最後一刻補上去的,而且是市委富嘉義書記親自發的話。
許一山心裡赫然開朗,張誌遠與富嘉義的關係非同一般。但他卻沒想到張誌遠能影響到富嘉義的決策。
“已經過去了。”許一山淡淡說道“張總,按說我還應該感謝你。你也是為我好不是。”
張誌遠訕訕地笑,小聲道“我這是好心差點辦了壞事。”
張誌遠的神情看起來似乎很頹唐,遠沒有原來的神采飛揚。
他在猶豫了好一會說道“許局,我今天來,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我也不瞞你,工作組已經盯上我了。”
“他們盯你乾嘛?”許一山驚疑地問。
“一言難儘。”張誌遠輕輕歎了口氣。
衡嶽市路橋公司嚴格說起來,是富嘉義親手打造出來的一個公司。原來隸屬市公路局,是富嘉義力主將路橋公司從公路局拆分出來,單獨成立一家法人企業。
公司成立伊始,由於業務多,利潤一直處於全市前幾位,是富嘉義最拿得出手的一個政績。
前幾年,公司本來打算借殼上市,卻在最後關頭爆出財務數據混亂,最終沒上成市。
張誌遠是富嘉義安排在路橋公司的親信。他既不是法人代表,也不是公司董事長。但是,路橋公司的實際權力全都掌握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