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太曖昧了,許一山進退兩難,想推開她,又擔心她真站不穩摔倒。
防火門緊閉,樓道寂無一人。
許一山仿佛能聽到自己猛烈的心跳聲。
他是一個無比正常的男人,男人擁有的所有雄性力量此刻在他身體裡急劇膨脹。
任燕的身體似乎在往下墜落,這不由他伸出一隻手去托住她的臀部。
就這樣一接觸,兩人都像被電擊中了一樣。
任燕收回手臂,深深看他一眼,推開門頭也不回離開了。
許一山回到宴會廳時,宴會已經接近尾聲。
奚美麗主任麵色桃紅,顯然也喝了不少。
她看到許一山進來了,埋怨道“小許啊,你去送首長送那麼久啊。你知道嗎?你不在,這些人都在欺侮我啊。”
她指著明顯有醉態的徐斌他們說道“來,替我打敗他們。”
徐斌趕緊雙手合拳告饒,“奚主任,我們認輸,好吧。小許兄弟,來日方長,改日我們再聚,一醉方休啊。”
許一山連忙說道“徐總,您想什麼時候叫我,我就什麼時候到。我看,奚主任也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許一山的提議得到不少人響應。
奚美麗乾脆起身,掃一眼徐斌他們道“老徐,你現在知道了啊,我們隊伍中是有人才的。以後你再敢欺侮我,我就請小許同誌來給我報仇。散了吧。”
眾人大笑,宴會結束。
回駐京辦的路上,奚美麗的秘書不滿地埋怨許一山,“你看看,領導的酒你就不會擋一下?你們這些地方上的人啊,素質真有待提高。”
許一山聞言,心裡不滿,“你怎麼不站出來擋一下。她是你老板,又不是我老板。”
秘書回過頭來,狠狠瞪著許一山,“你說什麼話?奚主任是我們中部省的領導,就是你的領導。”
許一山冷笑道“對不起,我一個縣裡小人物,不敢。”
秘書火氣愈發大了。他沒料到這個小縣城出來的人敢頂他的嘴。
雖說他隻是奚美麗主任的一個秘書。但是奚美麗主任可是中部省的副秘書長,中部省駐京辦主任。中部省來的官員,無論級彆高低,誰不對他客客氣氣啊。
晚宴上他不能入席宴會席,而是與司機們屈居吃便餐,已經讓他窩了一肚子氣。因為無論從社會地位、行政級彆,還是他的人際關係,都比這個小縣城來的人不知要高多少倍了。
可是,他僅僅憑著陸副省長一句話,就成了今晚宴會的焦點人物,即便陸副省長的風頭,似乎都被他搶了去。
“你這個同誌好自為之吧。”秘書氣鼓鼓說道“我今天也不想瞞你,我會給你們組織提建議的。”
“隨便。”許一山來了火。他最看不慣這種挾私報複的小人行徑。
他還想繼續說下去,猛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住了。
低頭一看,果真是奚美麗的手。
她一上車便閉眼靠在座椅上。秘書和許一山都以為她已經酒醉入睡了。沒想著她還醒著啊。
她捏了捏了許一山的手,顯然是在暗示他不要與秘書爭辯下去。
許一山沒作聲了,秘書也知趣住了嘴。
路燈打進車裡,奚美麗的手一直抓著許一山的手沒放開。
他幾次想抽出來,又擔心驚醒她。便隻好任由她握著,反正車裡光線暗看不清他們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回到駐京辦,奚主任回去休息,許一山也準備回房間。
走到門口,看見梁國明正站在門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