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武哼了一聲,“這可都是我的血汗錢。許指,這個問題不解決,可能會影響到土地征收工作。我看,你還是回去商量好了再來吧。少陪。”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拂袖而去,將許一山扔在祠堂前,不管不問走了。
周文武一走,群眾就好像接到什麼號令一樣,瞬間也走了個乾乾淨淨。
這變化太快了,熱熱鬨鬨的場麵瞬間變得冷冷清清,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這不由許一山聯想,如果不是周文武在背後操縱,怎麼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局麵啊。
其實,從一開始年輕人跳出來鬨事,許一山心裡就明白,這都是周文武安排的戲碼,想給他來個下馬威。
一般人看到剛才那種群情激奮的場麵,心裡確實會生出退堂鼓的想法。但許一山是誰?他怎麼可能會被這幾個跳梁小醜嚇倒呢。
他越來越發現自己有一個特質,哪就是自己像一根特彆強勁的彈簧一樣,遇強則強。
他心裡比誰都明白,他現在隻要流露出一絲怯場的意思,他就將被周文武識破,從而趁虛而入。
從聽到關於周文武發跡的故事起,許一山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善茬。
要想項目成功運轉下去,首先要搬開的就是周文武這塊攔路石。
如何搬開這塊攔路石?許一山的心裡突然跳出來兩個字——打掉!
蘇麗看著走得空空蕩蕩的現場,提醒許一山道“許指,他們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許一山嗯了一聲,但他沒打算現在就離開烏雞村。
剛才他講話的時候,眼光看到了那天遇見的老者。老者躲在彆人身後,似乎在給他遞眼色。
他一時沒明白老者的意思,堅持把話講完。最後群眾散去時,他特意注意了一下老者,老者走在最後,似乎有話想對他說,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沒勇氣過來,最後隻好隨著大家一道散去了。
“走,跟我去找個人。”許一山對蘇麗說道“你敢不敢去?”
蘇麗看他一眼,低聲道“我有什麼不敢去的。你敢我就敢。”
才走幾步,許一山便有了發現。自己身後不遠不近跟著幾個人,其中就有剛才質問他發難的年輕男人。
蘇麗也察覺到了,小聲提醒許一山,“許指,我們被跟蹤了。”
許一山裝作不在意道“不要去看他們。他們想跟,就讓他們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們還怕什麼不成?”
蘇麗嗯了一聲道“我說啦,你不怕,我就不怕。”
看著蘇麗一臉堅毅的神色,許一山心裡不免生出感慨來。
本來他今天是安排華韶和劉毅一道來的。如今這兩人都假借有事不能來。許一山難道還不明白他們的用意吧?堂堂男人,居然趕不上蘇麗一個女子的膽量與豪氣,這不由讓他心裡生出鄙夷的情感出來。
很顯然,無論是華韶還是劉毅,都深知周文武是個厲害角色。他們借故躲避,無非就是不想卷入進來。
周文武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他打著土地流轉的旗號,準備在征地這一塊撈巨額好處。最明顯的一個說法,他說每年投入到土地流轉的資金就達五百萬,十年下來,就是五千萬。
這筆錢該不該給?許一山無須多想,已經在心裡下了決定,一分錢都不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