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一公司是周文武名下的全資企業,股東除了他,就是他老婆。他現在處於負案在逃狀態,公司成了一盤散沙。
周文武老婆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而且她對經營什麼的一竅不通。她之所以能成為股東,是因為注冊公司需要。其實她隻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人,在目一公司她什麼都不是,根本不可能接手周文武主持公司工作。
甚至,她連目一公司在哪都不知道。即便臨時將她推出來主持工作,一樣於事無補。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周文武出麵來主持工作。
在李朝亮發言之後,向勇跟著發言。
“我個人認為,平息群眾情緒,安撫群眾是當前最大的一件事。周文武有不有問題,還需要政法機關調查後給出結果。目一公司是我市重點民營企業,在改造城市活動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可以說,沒有目一公司,衡嶽市的今天不會發展得那麼快。所以,我建議,解除對周文武的調查,督促他儘快出來主持公司工作。”
“目前涉槍案情況不明朗,很難排除是他手底下的一些人私自作為。保護民營企業資本是我們政府必須牢記在心的一件大事。這個時候冒出這樣的一個事來,我有理由懷疑是某些人借機打擊報複。如果我們不及時調整思想,很有可能會讓社會對我們失去信用。”
“現在的這些民營企業家,出身都不見得很光彩。他們身上帶有一些社會的歪風邪氣我們可以理解嘛。如果我們一棍子把他們打死了,這對整個社會經濟發展都將是滅頂之災啊。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周文武罪孽深重,他能逃得脫法律的製裁?”
向勇的發言得到了常委們的積極響應。大家紛紛表態,應該撤銷對周文武的調查,讓他放心大膽出來主持目一公司的工作。
胡進一直沉吟不語,等大家都發言完了,他才緩緩說道“再議吧。”
一句“再議”,又將問題擱置了起來。
散會後,胡進一走,魏力憤怒地一腳踢翻一張椅子,罵道“什麼都是再議,我覺得衡嶽市會死在某人手裡。”
胡進留下一個懸念,他沒當場答應大家的要求,是因為他要問問許一山的意見。
許一山在聽完胡進說的會議場麵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胡進狐疑地看著他問“老許,你笑啥?”
許一山忍住笑道“我沒笑啊。”
“滾蛋吧你,有什麼鬼主意,趕緊說出來。你是沒見到他們這些人,個個都在逼我啊。”
“你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許一山又笑了起來,“老胡,知道地方的水有多深了吧?你放著好好的部委工作不要,跑下來當什麼地方諸侯,麻煩來了吧。”
胡進哼了一聲道“老許,你小看我了。地方水深怎麼啦?水再深,還能架得住我用大抽水機抽?水抽乾了,還不知道水裡有沒有藏著什麼大魚啊。”
“你有抽水機嗎?”
“當然。”胡進得意地笑起來,“你老許就是我的抽水機啊。”
“我?”許一山吃了一驚,“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抽水機了?”
“彆廢話,抽水吧。抽乾了,我就知道水底都有些什麼了。說吧,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許一山沒再嬉皮笑臉了,他認真說道“老胡,我在等一個人。”
“等誰?”
“具體是誰,你暫時不要問。總之這個人很重要。”許一山緩緩說道“這個人將決定周文武生死。”
“等多久?”
許一山想了想說道“不超過三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