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再沒看許一山和張曼一眼,轉身就走。
許一山追了出去,他緊跟在陳曉琪身後,低聲說道“老婆,你真誤會了。我們什麼都沒乾啊。”
陳曉琪站著腳,似笑非笑道“你們乾沒乾什麼,與我有關嗎?”
許一山激動說道“你就不能聽我解釋?”
“打住。”陳曉琪果斷喝斷他的話,“你有什麼話,可以在法庭上說。如果你不願意去民政局的話。許一山,你真不要給我解釋了,我為你感到羞恥。”
看著陳曉琪進了電梯,許一山卻再沒勇氣追上去了。
現在他的心仿佛被撕得粉碎,流淌出來的鮮血觸目驚心。
他感覺雙腿就像被千斤鉛塊拖住了一樣。腦海裡瞬間空白一片。
張曼悄無聲息過來,她看了看茫然無措的許一山,欲言又止。
她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從他身邊過去,進了電梯。
許一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他呆若木雞地茫然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頹然跌坐在床上。
一整天,他就這樣坐著一動不動,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直到蘇麗下班回來,看到泥塑一般的許一山,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許指。”
許一山充耳不聞,目光呆滯。
蘇麗緊張起來。她拿一隻手在他眼前晃動,見許一山沒任何反應,頓時心慌起來,帶著哭腔又叫了一聲,“許指,我是蘇麗,你怎麼啦?”
許一山似乎這才回過神來,他淡淡一笑,“沒事,我沒事。”
蘇麗誇張地拍拍胸口,“你剛才的樣子嚇死我了。許指,出什麼事了嗎?”
“我說了沒事。”許一山突然有些粗暴地吼起來,“你來我房間乾嘛?快走。”
他幾乎是將蘇麗硬推著出了門。
鎖了門後,他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癱倒在床上。
他知道,自已最擔心的事發生了。陳曉琪目睹了他與張曼同處一室過了一夜,她不會原諒他了。
她是那麼高傲的女人,她的眼裡怎麼可能揉得了沙子。
從陳曉琪說出“許一山,你願意娶我嗎”開始,他便堅定地想,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去維護他對她的愛。
在他心裡,陳曉琪就是一尊高貴美麗的玻璃瓶。他處處小心著,唯恐跌碎了她。
心痛就像海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衝擊他的心。
他終於沒忍住,嗚咽出聲。
淚水流過臉頰,流進他的嘴裡,他感覺是哪麼苦,哪麼澀。
他不知躺了多久,似乎眼淚流乾了,他才坐起來,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居然有三十多個未接電話。
他翻看著手機記錄,驀地看到兩個電話有些陌生。
遲疑一會,他回拔了過去。
第一個電話很快接通,沒容他開口,電話裡便傳來燕京中部省商會會長徐斌的笑聲。
“老弟,你終於打過來了。再遲半小時,我就要取消商會考察衡嶽地區的計劃了。”
許一山的心猛地一緊,“徐會長,你們什麼時間過來?”
“少則三日,多則五天。”徐斌爽朗笑道“老哥這次可是有備而去的啊,就看你能留得住誰了。”
許一山連忙說道“徐會長您儘管放心,我會儘一切能力留住您精心推薦的企業。”
聊了幾句,掛了電話。許一山突然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第二個電話拔過去,響了好一會才有人接。
“是許大哥嗎?”電話裡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許一山狐疑地問“你是……”
“我是杜鵑啊,你不會不記得我吧?”
許一山吃了一驚,“是你啊,真意外。杜鵑,你找我有事嗎?”
“有啊,而且是大事,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