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笑了笑道“我還是去當我的招商局長。”
胡進搖搖頭,“你現在回去肯定不能隻當一個招商局長。這樣吧,你做好準備,我安排去茅山擔任副縣長,你看可不可以?”
許一山搖搖頭道“老胡,這恐怕不行啊。彆人會說你提拔自己親信,給人以口實。”
胡進雙目一鼓道“誰敢?”
許一山無奈苦笑,他相信胡進這句話絕對不是虛張聲勢。他已經給人留下了一條退路,彆人就會對他投桃報李。也就是說,他胡進現在在衡嶽市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會像過去一樣沒著落了。而是會讓無數人爭先恐後一湧而上,隻為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再說白一點,現在衡嶽市已經無人願意與他叫板對著乾,他們也不敢了。
“你放心大膽下去乾。”胡進鼓勵他道“老許,有困難,你找我。”
許一山已經沒有了說話的欲望了。胡進已經讓他深深失望,甚至是絕望了。
兩個人再沒說話,默默坐了有半個多小時,許一山站起身告辭。
胡進親自送他到門口,欲言又止。
當天,他沒與任何人告彆,悄悄回了茅山。
陳曉琪回來看見他在家,狐疑地問“你怎麼回來了?”
許一山笑了笑道“這是我家,我怎麼就不能回啊。”
陳曉琪冷笑道“你還記得這是你家?許一山,你在外麵那麼風光,回來乾嘛?”
許一山想了想說道“我辭職了。”
“辭職?”陳曉琪大吃一驚,“許一山,你說明白點,什麼辭職啊?”
許一山笑了笑道“就是從衡嶽市委政研室辭職了啊。”
“你是被開了吧?”陳曉琪猶疑著問“許一山,你要把人急死啊。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你現在就是個平頭老百姓了,什麼都不是了?”
“如果我說是呢?”
陳曉琪一愣,半天沒出聲。
一晚上,她再沒與他說話。
許一山也不主動提起話說,他想看看,陳曉琪對他說的辭職,到底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
從常理說,他辭職就是辭了所有職務,包括他的公務員身份。從此以後,他將與大街上走的老百姓完全一樣,從此就是個什麼身份都不再有的人。
事實上,他隻是辭去市委政研室副主任的職務。他覺得自己再留在胡進的身邊一點意義都不存在了。
當然,他沒有拒絕胡進對他未來工作的安排。他還不想失去公務員這道光環。
陳曉琪在將孩子安排好睡下後,進來了臥室。
許一山靠在床頭,翻著一本書。
“說吧。”陳曉琪突然開口,“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