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非常危險的時速。她在心裡埋怨自己,真有那麼在乎他許一山嗎?
楊柳一隻手緊緊去抓住了頭頂上的把手,苦笑道“陳曉琪,你慢一點,慢一點啊,我的心都快飄出來了啊。”
陳曉琪放慢車速,輕輕一笑,罵了一句。“膽小鬼。”
“是,我是膽小鬼。”楊柳道“陳曉琪,如果我們兩個今天死了,我就太冤了啊。”
“天下人都死了我還不會死。”陳曉琪笑嘻嘻道“楊柳,怕死你現在還可以下去。”
“滾蛋吧你。”楊柳笑罵道“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陳曉琪收斂起笑容,麵無表情說道“我懷疑許一山出軌了。”
“他出軌?”楊柳樂了,“你給你家許一山十個膽,看他敢不敢。”
“他有什麼不敢的。”陳曉琪哼了一聲說道“男人最怕什麼?最怕勾引。他許一山又不是聖人,你敢保證他一輩子是個老實人?”
“我不說保證他一輩子,我敢保證,他是個對家庭很負責的男人。”楊柳輕輕歎口氣道“陳曉琪,我說句實話吧,現在像你家許一山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這次情況不一樣。”陳曉琪沒將杜婉秋的名字說出來。她想說的是,許一山可能會是一個見色不動心的人,但很難保證他在前途的選擇上不會做出其他決定。
她深知許一山的心思,他絕非是他自己說的對前途沒有追求的男人。相反,她早就感知到他是個野心很大的男人。
他曾經與她說過,一個男人想要乾出來一番大事業,光有熱情還不夠,必須得手裡掌握更多的資源。
他沒說出來資源指的是什麼,但她明白,他所說的資源,就是要爭取儘量大的權力。
他說過,他已經感受出來了,隻有手握資源,他才能更多的為老百姓辦事,給老百姓獲取更大利益。
杜婉秋就成了她連夜趕赴省城的動力。她在心裡暗想,倘若事情真成了電話裡的暗示,她必須要將苗頭扼殺在搖籃裡。
楊柳似乎猜到了她的心事,她試探地問“是因為杜婉秋?”
陳曉琪居然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
“如果真是,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陳曉琪冷笑著道“大家魚死網破,撕破臉皮。”
楊柳樂了,笑道“你的意思,我們兩個地方上的小乾部,去省城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打破頭?”
“屁話。”陳曉琪罵了一句,“老娘是正宮。所有野花野草的,一律燒了。”
“你想怎麼做?”
“說不通道理,我們就動手。”陳曉琪似笑非笑道“要丟臉,大家都把臉丟了。看誰丟得徹底。我就不信,她一個高級乾部能丟得起這個臉。”
“你就能丟?”楊柳抱怨道“陳曉琪,你彆像一個潑婦一樣好不好。”
“咦。”陳曉琪笑了起來,“還真被你說對了,這次我再不做潑婦,我就得變成怨婦。”
“真動手?”楊柳心有餘悸地問。
“你敢不敢?”陳曉琪挑釁地反問她。
楊柳將心一橫道“你敢我就敢。”
說過之後,不禁大笑,“你想清楚啊,到時候我們三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大打出手,這傳出去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