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這個陳曉琪,似乎在說一個與她無關的人和事一樣。
她的冷靜,她的不屑一顧的表情,幾乎讓向勇感覺自己走錯了門,找錯了人。
向勇主動找陳曉琪談話,這是他們設計好的讓許一山後院起火的一環。向勇以領導關心下屬的麵目出現,造成一個既定的現實,許一山與杜婉秋有染,真實不可否認。
畢竟,他代表的是組織。組織出麵了,這件事還值得懷疑嗎?
儘管向勇刻意強調,流言蜚語不值得追究。可現實的意義是,這不是欲蓋彌彰的手法嗎?
然而,陳曉琪的冷靜,出乎了向勇的預料。
他隻好匆忙起身,語重心長地說道“小陳,安心工作,有什麼困難,直接給組織提。”
向勇一走,陳曉琪沒法淡定了。
她轉身出門,直接去找書記胡進。
胡進聽秘書傳達,陳曉琪來找他了。當即讓秘書請她進去。
“曉琪,找我有事?”胡進笑嗬嗬地問。陳曉琪是許一山的老婆,許一山與胡進是情誼深厚的同學,因此他們見麵,便沒有刻意的客套和虛情假意。
“是。”陳曉琪甕聲甕氣地往沙發上一坐,冷笑道“胡書記,有個事我想要一個答案。”
“什麼事?”胡進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的樣子,愣愣地問她。
胡進將陳曉琪調進市團委,本意是想讓許一山沒後顧之憂。調一個人上來對他而言,太簡單不過了。他想借此傳遞給許一山一個印象,兄弟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陳曉琪到市團委上班後,他一次都沒去找過她。
陳曉琪不知是避嫌,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也從沒來找過他。
“許一山找了彆的女人。”陳曉琪單刀直入說道“她叫杜婉秋,你不會不知道吧?”
胡進一愣,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道“我還真不知道?有這回事嗎?”
“現在外麵到處在傳這件事,胡書記你不會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吧?”
胡進一臉無辜道“曉琪,你彆武斷,我還真沒聽到過。再說,有證據嗎?”
“沒有。”陳曉琪哼了一聲,“我要有證據,就不會來找你了,我直接就動手了。”
胡進嚇了一跳,試探著問“動手,動什麼手?”
“他既然敢背叛我和孩子,我就與他同歸於儘。”陳曉琪說的雲淡風輕,她眼裡射出來一束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讓胡進頓覺心生寒意。
“不可能的。”胡進態度堅定地安慰他,“你說彆人我還信,說這件事發生在老許的身上,打死我也不信。老許是什麼人,曉琪你不清楚?他有這賊心,都沒這賊膽。”
胡進說完,自己先笑了,“老許這人膽大是事實,但他的膽大,絕對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出問題。”
“人都會改的。”陳曉琪不服說道“我想,胡書記,你能不能讓許一山回來,他不是掛職在茅山嗎?”
胡進苦笑道“現在不是我想讓他回來,他就能回來的事了。老許複雜著呢。”
“對嘛。胡書記你都覺得他複雜了。他這麼就不會出現外麵傳的那些事呢?”
一句話噎得胡進啞口無言。
“要不,你自己去找老許,你們當麵鑼對羅,鼓對鼓去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