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無論許一山如何解釋,隻要曾臻聽說是許一山要親自給陳曉琪紮針,她的頭便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怎麼也不同意。
許一山心裡鬱悶至極。曾臻不同意,他就沒法給陳曉琪紮針治療。
儘管他還沒把握通過針灸能將陳曉琪治好,但畢竟有一線希望在,他怎麼可能放棄。
這一夜,曾臻沒讓他陪陳曉琪了。堅決他要求他回書房去。
許一山明白這是曾臻不相信他,她擔心許一山趁她不在時,悄悄給陳曉琪紮針。
陳曉琪現在不會哭不會笑,更不會說話。身體動一下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完全就是一根木頭樣。她若不守著女兒,豈不是任由他許一山擺布了?
本來,曾臻無意撞見許一山在陳曉琪身上摸索時,還以為是男女之間那點事。她甚至硬著頭皮暗示許一山,可以去外麵找個女性朋友。她會睜隻眼閉隻眼。
曾臻有此念頭,純屬無奈。
許一山正是精力旺盛的年齡,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以他目前的形象和地位,女人還不都像飛蛾看見火一樣的撲來?
她相信許一山的人品,但她更相信,人最大的缺陷,就是都會被欲望驅使。
許一山或許能抵抗誘惑,但誘惑能將一個人的意誌消磨殆儘。
他在一定時期或許會因為道德的束縛而關閉自己。但誰都不敢保證他會永遠的一如既往下去。
男人那點心思,她還是能拿捏得準的。
畢竟,這麼多年的官場經曆,她雖為女性,卻也是個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的人。
其實,她又何嘗不盼望奇跡在女兒身上發生啊!
然而,現實總歸是現實。一個現代科學都束手無策的事,他許一山憑著旁門左道就能創造出來奇跡?
而躺在書房小床上的許一山也一直輾轉難眠。
他能夠接受現實,卻不甘願被現實束縛。在親眼見證老首長下地行走的那一刻,他在心底無比地肯定,江靈珊將會給陳曉琪帶來一個奇跡。
有一個問題他一直沒想通。那就是江靈珊為何不親自來給陳曉琪紮針治療?
江靈珊的解釋是陳曉琪的病很特殊,她的功力還不足以為陳曉琪解除痛苦。但她卻堅持說許一山能夠做到她做不到的事。
冬瓜練習紮針,已經讓許一山悄悄紮壞了三個冬瓜了。
如今的許一山已經能夠做到拿捏到位,力度掌控自如的階段了。
依照江靈珊教授他的辦法,他從運氣,到氣灌指尖。紮針的深淺,力度,都已經做到了收發自如。
他甚至能在一米開外的地方,飛針紮穴,且準確無誤。
當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能有此成就,完全在於他曾經學習過的龜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