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聞言,驚喜地問道“媽,你答應曉琪接受針灸治療?”
曾臻沒再說話,隻是緩緩點了點頭。
曾臻的表態,讓許一山突然想喜極而泣。
他連忙說道“媽,等我忙完這件事,我就給曉琪試試。”
曾臻嗯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
許一山心情變得無比美好。看山看水都覺得特彆的明媚。一出門,不由自主的哼起歌來。似乎隻要曾臻答應了給陳曉琪針灸,陳曉琪便能好起來一樣。
林蔭酒店這邊,成鋼一大早便被魏力接過去了。
昨天兩人商量好了以後,成鋼主動給魏力打了電話。今天一早,魏力便安排了司機過來,接成鋼一起共進早餐。
賓館裡,隻有秦光和司機兩個人在閒聊。
許一山坐上省委辦公廳副主任的位子之後,待遇瞬間便跟了上來。廳裡給他配備了專職秘書和專職司機。這讓他一夜之間就享受到了胡進這樣級彆的待遇。
許一山一回來,秦光便趕緊起身道“主任,李市長回來了,正等你。”
“好,我們現在就過去。”許一山連坐都沒坐,直接去了市政府。
李朝亮看見他來了,趕緊起身,熱情洋溢地說道“老弟,我等你半天了。快請坐。”
許一山笑了笑道“李市長,打擾你了啊。”
李朝亮將臉一沉道:“你叫我什麼?叫哥。我是你哥。”
當著各自的秘書,李朝亮絲毫不掩飾他對許一山的熱情,不禁讓秘書們莞爾起來。
在李朝亮看來,他讓許一山叫他“哥”,不是沒有來由。
按李朝亮自己的說法,他是一個已經被醫學判決死刑的人,能獲得重生,完全是許赤腳一顆神奇藥丸締造的奇跡。他這條命,就是許一山撿回來的。他現在與許一山就是異姓兄弟,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現實。
李朝亮的態度,不難理解為什麼在許一山被省裡召回去之後,他不惜與魏力撕破臉皮,親自出麵乾涉八號公館地庫的一幕。
許一山對李朝亮的熱情反而覺得有些尷尬。他心裡想。老李的熱情有些不分場合了。現在他是以省委工作組的身份來會見他的,工作上怎麼可以明目張膽的稱兄道弟呢?
李朝亮顯然不在乎許一山的尷尬。他笑眯眯說道“老弟,我就知道你會回來。衡嶽市這片天我不來捅破,沒人會去捅破了。”
許一山提醒他道“李市長,我們現在談工作,不帶任何個人感情色彩,行嗎?”
“我就是在與你談工作啊。”李朝亮意味深長笑了笑道“老弟,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是嗎?”許一山驚奇地看著他笑道“朝亮同誌,你說說看,我在想什麼?”
李朝亮不說出來,他感歎道“我現在算是正式看出來了,誰才是真心想衡嶽市好起來的人。”
許一山掩飾道“誰不希望衡嶽市好起來啊?當然,我不是說衡嶽市現在不好。我是想說,希望衡嶽市越來越好。”
“可是某些人會阻礙衡嶽市發展進步的。”李朝亮歎口氣道“老弟,任重道遠啊。”
許一山微笑道“朝亮同誌,有困難,我們解決困難。有問題,我們解決問題。在工作上,任何個人的感情色彩都不能影響工作。”
李朝亮擺擺手道“一山,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李朝亮在衡嶽市基礎不紮實嘛。但是,你要知道衡嶽市是誰的天下。衡嶽市不是屬於哪一個人的。它屬於衡嶽市七百萬群眾。有些人幻想隻手遮天,這個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有你一山老弟在,我相信,遮蓋在衡嶽市上空的烏雲將很快被驅散。”
“而且,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對身邊的一切都看清看透看淡了。所以,今天當著一山老弟的麵,我說一句你不喜歡聽的話。遮蓋在衡嶽市這片天上的烏雲,就讓我來驅散它。老弟你要保存實力。衡嶽市的未來還要靠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