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一走,曾臻便問許一山,“這位廖姑娘怎麼知道你受傷住院了?她不是在燕京嗎?”
許一山不好解釋,他訕笑著道“媽,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曾臻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幾天曉琪的情況有了變化。昨天,我看到她的手指動了。”
“真的嗎?”許一山頓時驚喜地瞪大了眼。
陳曉琪手指有反應,說明針灸起到了作用。他相信曾臻絕對不是在騙他,因此,他掙紮著要回去看看。
曾臻一把按住他說道“你就安心先養好傷吧。一山,你記住,曉琪還在家裡等你。”
說完,她起身要走。
曾臻的話不多,卻如鋼錐一樣刺痛了許一山的心。他焉能聽不出來這句話裡的含義啊。
廖小雅在曾臻走後進來了,許一山看也沒看她,冷冷說道“廖小雅,麻煩你回去,好嗎?我真的不需要你照顧。”
話音未落,聽到門口傳來一句話,“許一山,你這人真的好沒意思啊。我姐主動照顧你,你應該感到榮幸。你倒好,我姐熱臉貼了你的冷屁股是吧?”
廖紫笑嘻嘻推門進來,一把摟住委屈的廖小雅說道“姐,我們走,不用管這個無情無義之人。”
廖小雅掙脫妹妹的摟抱,輕聲說道“要走你走,我不走。”
廖紫生氣了,罵道“姐,你何必呢?這不就是賤嗎?他許一山的老婆成了植物人,又不是你讓她變成這樣的。你還真願意取代她呀。”
廖小雅紅了臉,訓斥妹妹道“小紫,你胡說八道啥啊?”
“本來就是。”廖紫氣哼哼說道“我就說不讓你來,你偏來。現在你看到了吧,人家把你好心當成驢肝肺,值得嗎?”
許一山聽出來廖紫話裡的意思了,頓時尷尬不已道“廖紫,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真心感謝小雅照顧我的想法。但是,我是真的不需要照顧。我能自理。”
“當然。”廖紫冷笑道“你許一山現在是堂堂的省委辦公廳副主任,外麵排著隊想來照顧你。你當然不需要我姐的照顧啊。”
許一山知道與女人是沒法講道理的。他轉移話題問道“對了,廖紫,你與老胡的問題解決了吧?”
廖紫嘴角浮起一絲怪異的笑容道“許一山,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們本來就沒問題。”
“知道了還問?”廖紫不屑道“我隻是覺得你們中部省的人真的讓人遺憾。你知道有人把胡進在衡嶽市亂來的謠言告訴我是什麼後果嗎?”
許一山搖了搖頭。
“我扇了他一個耳光。”廖紫咯咯笑了起來,道“我一看那人猥瑣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故意來挑撥我們關係的。這種人,不打不長記性。”
許一山吃了一驚。他知道,以廖紫的性格,這樣的事她完全做得出來。隻是他不知道這個倒黴蛋是誰而已。
廖紫的性格,在很多時候與陳曉琪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隻是陳曉琪更多的時候選擇了壓抑,而廖紫則是無拘無束。
“你明知道老胡不會乾出這樣的事來,你還跑來興師問罪?”
“不,我來,是另有任務。”
“任務?”許一山愣了一下。他知道廖紫的單位。通常,他們單位幾乎不與地方有任何交集。
“對,就是任務。”廖紫嚴肅說道“許一山,對不起啊,不能透露給你知道啊。”
許一山點點頭道“沒事,我懂組織紀律。”
“對了,我們這次來,還想去爺爺墓地看看。許一山,你快點好起來,陪我們一起去。”廖紫在他這裡坐了不到半小時就要走。
許一山也不想挽留她。這姑娘說話不看人麵子,直率,想說就說,很多時候讓人下不來台。他可不願意自討沒趣。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魏力的聲音,“小許主任,我來看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