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飯局上黃炳茹接了一個電話後,大家也就沒心情繼續下去了。
許一山提議散了。
趙永似乎意欲未儘,可是大家都準備散了,他一個人繼續下去也沒太多意思。
許一山叫宮裝服務員過來買單。話一出口,便被沈望攔住。
沈望一本正經道“許主任,你這不是在扇我的臉麼?能請到你光臨,我已經感激不儘了。我沈望彆的本事沒有,請許主任吃頓飯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許一山笑道“我知道沈總是大老板。但今天是我請客,怎麼能讓你買單。沈總,你要交我這個朋友,就不要攔著我。”
沈望笑眯眯道“許主任,你賞臉才來我這裡的。你這個朋友,我肯定是交定了,就不知道許主任給不給我這個臉。”
無論沈望如何說,許一山堅持要求自己買單。
沈望無奈,隻好讓服務員去拿了單據來。
許一山看一眼單子,腦袋頓時轟地一響。這一桌飯,居然吃去了十萬塊之多。
許一山身邊那會隨身帶著這麼多錢?
吃一頓飯,吃去了半年多的工資。許一山心裡有些難受。可是他當著沈望的麵又不好表現出來,更不好意思質疑菜價為何那麼貴。
沈望顯然看出來了他的尷尬,連忙說道“許主任,這些都是狗屁,你不必在意。”說著,伸手從許一山手裡接過去菜單,三下兩下撕粉碎,黑著臉對服務員吼道“還愣著乾嘛?請領導去茶室啊。”
黃炳茹去疏通關係救人。省委辦公廳的乾部被掃黃隊給掃到了,如果不及時處理,傳出去會把大家的臉都丟掉。
聶波也沒心情喝茶。在黃炳茹走後,他也告辭先走了一步。
剩下來的趙永,非要拽著許一山去沈望的茶舍裡小坐一會。
許一山不好拂了大家的麵子,便答應坐一會再走。
沈望在會所搞了一個相當精致的茶室。茶室裡香煙嫋嫋,香味沁人心脾。
一個漂亮的姑娘端坐在茶台邊,她麵若滿月,一笑一顰之間,儘顯明媚之態。
姑娘是學茶道出身的,過去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專門給高端客人服務。被沈望遇到了後,花了重金將她請了過來,作為他的專用茶道師。
茶室門口上方,懸著一塊看似有些年代的木匾。上麵刻著龍飛鳳舞的兩個字——禪茶。
沈望請了大家進去,分賓主坐下。隨即,便看到茶道師輕舒廣袖,煮水,酌茶,洗杯,一氣嗬成。
茶泡出來,在碗裡顯得金黃透亮。茶香頓時盈滿整個茶室。
趙永嘖嘖讚道“好茶,好茶。單看茶湯,便知是上等貨色。”
沈望含笑道“師父,這茶來自武夷山陡岩。全年不過一斤。可比黃金還貴。”
趙永一臉驚異之色,歎道“如此這般貴,我還真咽不下喉了啊。”
沈望道“再貴的東西,最終還是要被消費掉的。若是不消費掉,那又有那麼高的價值?師父啊,前段時間我去參加一個茅台酒的拍賣會,一瓶五十年的茅台酒,被叫到了三千萬。你說,到底是酒貴,還是錢不值錢啊?”
趙永笑眯眯道“物以稀為貴嘛。幾千萬買一瓶酒,買的絕對不是酒的價值了。”
沈望嘿嘿一笑道“師父說得在理。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啊。”
許一山本來就沒心喝茶的。他對茶素無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