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許一山陪著劉教授跑了一趟嶽州市,本想著過上一晚,誰料晚上八點多了,還是接到了秦光的電話,催他趕緊回廳裡來。
他這次去嶽州,沒帶著秦光。甚至連司機小福都沒帶。而是由劉教授直接在黨校安排了車。
下午在嶽州副市長關一培的陪同下,參觀遊覽了望湖樓等景點後,便直接進入了飯局。
關一培本來安排參觀東亭石化未能成行。
嶽州市政府市長莫風親自出麵接待。一見到劉教授,莫市長老遠便伸出雙手來,緊緊握住劉教授的手,真誠說道“歡迎教授同誌光臨嶽州。”
劉教授多少覺得有些尷尬。過去,他還沒受到過如此客氣的款待。他一個黨校的老師,與人打交道,最多就是點頭的交情。
在彆人的眼裡,劉教授就是一個理論家。
搞理論的人,一輩子都被理論糾纏。很難出現一個搞理論的人走入到現實社會裡來。畢竟,理論與實踐,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理論往往都被美好遮掩。而現實,卻很殘酷。
從關一培到莫市長的表現,許一山都能看出來,他們的客氣不像是假的,難道他們嗅到了劉教授將執掌嶽州的風聲?
如果真是,許一山不得不服,某些人嗅覺的靈敏,真讓他望塵莫及。
就在吃飯期間,許一山接到了秦光的電話。
他抱歉離席,接了電話。
秦光在電話裡急匆匆說道“老大,出大事了,你趕快回來。我已經安排小福開車去高鐵站等你了。八點五十分,嶽州有一趟通過桔城的高鐵。”
許一山瞄一眼時間,八點一十。
他隨便問了一聲身邊的工作人員,嶽州高鐵站有多遠?
工作人員告訴他,打車去,至少半個小時。
許一山一想,這時間趕不上啊。正在想其他辦法,關一培看他久久沒有回到桌子邊去,便過來問出了什麼事。
許一山無奈說道“剛才廳裡來電話,要求我立即趕回去。八點五十分,嶽州有一趟去桔城的車。”
關一培一聽,大喇喇道“沒事,我送你。”
他先去打了一個電話,然後與莫市長耳語了兩句。莫市長驚異地抬頭看了看許一山,歎口氣道“哎呀,我還有事想請教許主任。許主任你這剛來就要走?”
許一山解釋道“沒辦法,可能廳裡有點急事。”
“行啊,我也不挽留你。公務重要。請許主任以後有空了,一定多來我們嶽州指導工作。”
劉教授聽說許一山臨時要走,急了。他將許一山拉到一邊問道“你走了,留我一個人在?你能做得出?”
許一山低聲道“教授,你還沒看出來嗎?也許人家嶽州市早就聞到了風聲了。你放心大膽在嶽州調研吧,沒人敢得罪你。”
上了關一培的車後,關一培又打了一個電話。這才將車開出去。
一路上,風馳電騁的,居然沒遇到一個紅燈。隻花了十幾分鐘,車便趕到了高鐵站。
許一山心生疑惑,快到車站的時候才笑道“老關,是你的運氣好還是我的運氣好?這麼這一路都沒紅燈?”
關一培大笑道“我的電話不是白打的啊。你許主任的車所到之處,就不能有紅燈。”
許一山這才明白,原來關一培事先給交警指揮中心打了電話,讓他們的車一路綠燈通行。
嶽州市政府早就有人等在高鐵站門口了,許一山一下車,便有人帶著他直接進入了車站。剛上月台沒多久,車便到了。
因為沒買票,許一山上車便找乘務員補了一張站票。
從嶽州到省城,高鐵運行的時間也就半小時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