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胡進在省城呆了一天一夜,終無所獲,不免焦慮上火。
回衡嶽之前,他來許一山的辦公室坐了好一會,一句話沒說便起身告辭。
許一山心裡知道胡進在想什麼。他這次來,無非就是想要探聽一下他晉升的消息。可是他沒去找王書記,也沒去找陸省長。他對出任桔逸香黨工委書記一職心懷憂慮。
胡進非常清楚,這是他上進的一次最好機會。前有王書記為他開路,後有陸省長為他扶腳。在外人眼裡,他是陸省長的三駕馬車之一。在知情人心裡,都知道王書記與他家有著非同一般的淵源。
中部省即將出現人事大變動,胡進在任的政績可圈可點。目前情勢對他而言,可謂天時地利人和占儘。但令人意外的是,滿天飛的各種小道消息裡,卻沒有一丁點關於他的。
胡進告辭,許一山起身相送。
胡進的司機已經到了,就等在省委外麵的大街上。胡進不讓司機把車開進來省委大院,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他來了省城。
電梯裡一直有人,兩人因此一句話沒說。
出了大廳,胡進遲疑一下說道“老許,我這次來沒去拜訪王書記和陸省長,是因為我不想讓人在背後說我在找關係。”
許一山笑笑道“理解,老胡。”
“你回去吧。”胡進擺擺手道“不用送我了。我的車就在外麵等。”
許一山嘿嘿笑著道“反正我也沒什麼事,送送你,說幾句話。”
出了省委大門,果然看見胡進的車停在拐角處。他的秘書和司機看到他出來了,趕緊迎了過來。
胡進揮揮手示意他們不要過來,猶豫片刻道“老許,有機會你幫我在王書記和陸省長麵前說一聲,我這次沒去拜訪兩位領導,請他們諒解。”
胡進反複強調他沒去拜訪兩位領導,自然是有含義的。
許一山心領神會道“老胡,放心,我今天就找機會去彙報。”
送走胡進,許一山心裡突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這在過去可是從來沒有的,即便當年大學畢業的分彆,不少同學為今生還能不能再相逢而淚灑操場的時候,他和胡進兩個站在一邊雲淡風輕地蔑視道,“矯情!”
在許一山的心裡,他對胡進的感情無可厚非。胡進是一個背景非常強大的人,他從來沒有因為許一山出身農家子弟而絲毫看低他。
他視許一山為兄弟,卻將驕傲自大的梁國明不放在眼裡。
要知道,在當初的水利學院裡,全校的學生都恨不得與梁國明扯上一星半點的關係。特彆是女同學,恨不得委身下嫁他。
梁國明在學院裡就是個典型的官二代代表。即便學院領導,對梁國明似乎都忌憚三分。
如果說他們那屆的學生當中誰最具有代表性,胡進,梁國明,許一山三人缺一不可。
梁國明官二代,前程肉眼可見。
胡進來自燕京,雖然沒人知道他的背景有多深厚,但胡進特立獨行的性格還是讓大家感覺到他的與眾不同。
三人當中,許一山是唯一的以個人才氣成為學生風雲代表的人物。
許一山熱愛詩歌,不但能深情並茂地朗誦國內外名篇,而且興致到了的時候,還能寫上一兩首令人驚歎叫絕的詩歌出來。許一山一手漂亮的毛筆字,在學校獨領風騷,連學校有著書法家稱號的老師都對他的字拍案叫絕。
在體育賽場上,許一山矯健的身影也常常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大球諸如籃球,排球,小球比如乒乓球和羽毛球或者網球,許一山都能玩得滴溜溜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