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沈望還是在他的會所接待許一山。
按沈望的說法,整個桔城市沒有另一個能讓他如此放心的地方了。在他的會所,從來不以價格來衡量食品的價值,而是以綠色健康作為標準。
許一山這次在沈望會所意外遇到了鄧曉芳。
鄧曉芳見到許一山便笑得花枝招展。她當著沈望的麵說道“如果老沈不說你來,今天我是不會來的。”
沈望陪著笑臉道“許主任,你看,我的麵子在鄧美女眼裡可是一文不值啊。今天能請到鄧大美女,還是靠沾著許主任的光。”
鄧曉芳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留,道“老沈,我可沒說假話。你單獨請我,我還真不來。你們這些土豪,除了吃吃喝喝,還有什麼追求?你能與許主任比?人家可是心懷天下蒼生,人生有大格局的人。”
沈望訕訕道“鄧美女說的是。我虛心接受。這不,我來向許主任學習了啊。”
從鄧曉芳與沈望說話的口氣中,許一山能感受到他們彼此之間很熟,說話很隨便。並且沈望有些忌憚鄧曉芳。
按理說,沈望身為上市公司老總,身價擺在哪。鄧曉芳即便再熟,也不至於說話那麼隨便,絲毫不留情麵。偏偏沈望不但不生氣,反而對鄧曉芳的譏諷表現出無比的熱情。
許一山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沈望不敢得罪鄧曉芳,是因為鄧曉芳背後的男人他惹不起。
彆看鄧曉芳的丈夫隻是桔城市委書記,但他還有一個令人羨慕的身份——中部省常委。
一個上市公司的老板可以呼風喚雨,可以在普通老百姓麵前頤指氣使。但遇到手裡握有實權的官,他就什麼都不是了。再多的錢,都鬥不過一丁點兒的權。
許一山上次請手下的處長們吃飯。卻被趙永安排在沈望的會所裡。誰料最後一結賬,居然要花費十多萬吃一頓飯。雖說當時沒付錢,沈望也一直強調由他請。但許一山心裡一直有一個梗。覺得白吃白喝沈望的,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他儘管現在掏不出來這筆錢,心裡卻一直記著,等有錢了還是要把錢付給沈望。他不想欠著這樣的一份人情。
這次是趙永先說明了是沈望邀請。沈望邀請許一山的理由,是他欽慕許一山的才華,並沒其他意思。
這個理由在許一山看來有些可笑。他與沈望不熟,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交集。更何況,許一山沒有在任何場合表現出他與眾不同的才華出來。
許一山之所以答應趙永來會所赴宴,心裡是有想法的。他想要借著這樣的機會,深入了解一下沈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除鄧曉芳外,沈望沒有再邀請其他人。
因此,宴席上除了趙永,鄧曉芳和他自己外,就隻有許一山了。
吃飯喝酒都不是主題,真正要吃飯喝酒,就不應該在這樣的會所裡。
這些年來,社會上流行起來私人會所。會所具有很強的私密性,一般不會對外接待。但凡打著會所牌子接待外客做生意賺錢的,都是假會所。
真正的會所都是有錢人玩的把戲。它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有錢人吃喝玩樂欲望的同時,更多給會所賦予了一個特殊的色彩,那就是談論重要事情的私密場所。
沈望拿出來了紅酒,說是他有個朋友,在法國有個葡萄莊園。許一山當然知道全世界最好的葡萄酒就在法國。但凡有葡萄莊園的人,必定都會自己釀製葡萄酒。
鄧曉芳對紅酒似乎很感興趣,她在反複看了沈望拿出來的酒後,直率地表示,如果沈望手裡有多餘的酒,可以送幾支給她。
沈望當即表態道“鄧美女你要喜歡,我老沈就是包一架專機,也得給你從遙遠的法國給你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