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張曼已經準備好了幾樣菜。
看著桌子上的菜,魏浩笑了笑道“你若是安心做一個小女人,你一定是個稱職的賢妻良母。”
張曼的眼淚啪嗒掉了下來,“我也想做個賢妻良母。可是老天爺不讓我做。”
“都是他的責任。”魏浩目露凶光,咬著牙道“我啊,投錯了胎,遇錯了人。”
他讓張曼給他做飯,可是麵對一桌子的飯菜,他卻沒有絲毫食欲。
往事如電影,一幀一幀從他眼前閃過。
在魏浩的記憶裡,他這一生似乎從沒遇到過任何挫折。
童年的他,因為有了做公安的父親,他在小夥伴麵前,總有一股居高臨下的氣息。少年時,他的父親已經成了領導,他在同學麵前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
他這一輩子似乎都活在一個固定的套路裡。初中畢業,父親魏力沒讓他去讀大學,而是將他送進警校去讀了中專。中專畢業後,實習期還沒過,他又被安排進去省公安專科學校讀書。
拿了大專文憑的他一回來就進了市局刑警支隊,隔一年,他又被安排進去燕京公安大學進修。
曆經幾次進校,他完美地拿到了本科文憑。
讀書是父親魏力安排好的,工作是父親安排好的。就連結婚,都是他父親魏力一手安排好的。
他的人生似乎沒有自己的主見。因為他隻要有一丁點兒的反抗,便會惹來父親魏力的責罵。
直到他遇到了張曼。
他被張曼的美貌傾倒,更被張曼的才華折服。
他不顧一切要與張曼在一起。他的行為遭到了父親魏力激烈的反對。父子倆吵得水火不容,幾乎動了槍。
從此,他與父親形同陌路。
魏力侵犯張曼,無異於絕殺,讓他頓時失去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他被父親魏力強行安排去了茅山掛職,擔任常務副局長。
遠離家庭,遠離父親,正是他魏浩渴望的事。他義無反顧來到了茅山縣。
在茅山,他遇到了陳曉琪。
陳曉琪的出現,似乎讓他再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很快就將張曼忘記了,陳曉琪的一顰一笑於他而言,仿佛眼前盛開著一朵朵嬌豔的玫瑰花。
他不顧一切地開始追求陳曉琪。消息傳到魏力耳朵裡,魏力居然破天荒沒有反對。
這讓魏浩愈發堅定了將陳曉琪追求到手的念頭,他瘋狂地圍繞著陳曉琪在轉。
他太急於求成了。他以為天下的女人,在他魏浩麵前都會不堪一擊。他沒想到在陳曉琪的麵前,他遭遇到了最頑強的抵抗。
他更沒想到,陳曉琪會不顧一切主動去找了許一山。
那時候的他,根本沒將這個叫許一山的人放在眼裡。
許一山太弱小了,他認為自己隻要輕輕一捏,便能將許一山捏得成為齏粉。
他天真地以為,許一山是沒有能力與資格來跟他搶奪一個女人的。他在等待許一山拒絕陳曉琪,等待陳曉琪轉身投入自己的懷抱。
他永遠都會想不通,這個太沒眼力的許一山,居然當天就與陳曉琪登機結婚了。
許一山搶走本該屬於他的女人,在魏浩看來,就是人生的奇恥大辱。
於是,報複許一山的事便接踵而至。他在心裡悄悄立下一個誓願,一定要將許一山踩在自己的腳下。
然而,接下來事情的發展遠超他的預想。
胡進空降衡嶽市,徹底將他與許一山拉開了一段遙遠的距離。
那時候他已經發現,許一山早已超越了自己,成了父親魏力的對手。
複仇的怒火愈燒愈旺,他開始尋求一切機會,將複仇的怒火要傾泄在許一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