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勁興奮道“許書記,我馬上帶人去抓捕。”
許一山搖了搖頭,“先不用慌。既然他想到藏身在那,他肯定是有防備的。我想,他現在手上一定有人質。”
“看來,隻能安排狙擊手,一槍爆頭解決問題了。”英朝暉出主意道“這種人,死有餘辜。”
“老英,你吧問題想得太簡單了。”許一山毫不留情批評英朝暉道“你想想看,既然他早有人質的打算,他會輕易暴露在槍口之下嗎?你要知道,他魏浩曾經是公安隊伍中的佼佼者啊。”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僵持下去?”
“放心吧,隻要發現了他的蹤跡,他就隻有束手就擒。”許一山擺擺手道“老費,你命令下去,命案發生地點五公裡內,暫時不要展開大規模搜查。”
在費勁說出來命案地點後,許一山的腦海裡迅速跳出來“張曼”的名字。
張曼的家,就在命案發生地點不遠的一個小區裡。
許一山對這個地方記憶很深刻。因為張曼曾經邀請他去過一次家裡。
陳曉琪那次被人推下舞台後,作為現場采訪的記者,張曼拍到了陳曉琪被人推的關鍵一張照片。
許一山得到這個消息後,曾找過張曼,希望她能這個最有力的證據。但張曼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一直沒將照片公開。
在張曼被開除出報社後,她邀請過許一山去過她家。
他在張曼手裡拿到了這張照片後,才引發出他後來登門找當時的市委宣傳部長,要求給一個說法。
許一山沒有任何猶豫便想到了魏浩肯定藏身在了張曼的家中。
一個周密的抓捕計劃迅即形成。
魏浩在公安任職多年,經常接觸和可能持有危險武器和物品。以對魏浩了解的人說,魏浩一輩子有兩大愛好——槍和女人。
他曾在很多場合公開宣稱,槍能給他安全,女人能給他快樂。
據接近魏浩的人說,魏浩在職時,他有一個特彆癖好,槍不離手。即便睡覺,他也常常將手槍壓在枕頭之下。
更關鍵一點是,魏浩一度對爆破產生過濃厚興趣。
他曾專門與防暴特警隊的爆破專家研究和試驗過爆炸裝置。他現在已經能熟練地製作和安裝以及引爆爆炸裝置。
這才是最要命的一點。
以魏浩的便利,他在離職之前,很輕鬆就能弄到一定當量的炸藥。
如果他狗急跳牆,要來個同歸於儘
當費勁將擔憂說出來之後,現場陷入了沉默。
沒人敢保證現在的魏浩手裡沒武器沒炸藥,也沒人敢保證魏浩不在窮途末路之際選擇引爆炸藥。
“要不,我親自帶人上。”費勁打破沉默道“我就不相信他魏浩喪儘天良,敢隨便引爆。”
英朝暉冷冷說了一句道“老費,現在不是意氣行事的時候。萬一呢?你來承擔後果?”
費勁頓時語塞。
英朝暉的擔憂不無來由,作為一名市長,他首先要考慮的是一棟樓群眾的安全。
畢竟,沒人敢保證萬一引爆了,一棟樓還會不會存在。
樓塌了沒事,問題是樓裡的群眾,他們是無辜的啊!
許一山突然開口說道“老費,我不管你動用什麼手段,在抓捕行動開始之前,我要確保一棟樓裡不留下任何一名群眾。”
費勁腦袋一下大了。
轉機,往往就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