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對於肖海林的作惡,許一山一直保持冷靜。
他知道,肖海林秉性如何暫且不論,但他執行上級交辦的任務,從道理上來說,並沒有錯。不過,付清的責問,讓他想起了一個關於東西德的一個故事。
傳說的歐洲的一個地方,由於意識形態的對立,一個國家被分成了兩個地區。大多數的人們是不在意意識形態的正確與錯誤的。他們隻有一個想法,哪個地方能能讓人生活得幸福,人們就會奔赴哪個地方。
當時,東德的人們一門心思想往西德跑。可是兩個地區之間,不但設置了高牆,而且還派了兵重兵把守。特彆是東德的守衛,隻要看到人們翻牆往西德跑,他們便會舉槍射擊。
有一天,一個叫因格亨裡奇的東德守衛士兵,射殺了一個名叫克利斯的東德欲翻牆逃往西德的青年。在柏林牆倒塌之後,正義開始審判曾經對人們犯下罪行的行為。其中,就有因格亨裡奇一案。
因格亨裡奇認為自己隻是執行上級命令,他本身並沒有錯,不應該接受刑罰。但是,審判法官西奧多德賽爾卻提出來了最著名的一個觀點,“任何人都有將槍口抬高一厘米的距離的權力”。
他提出來的良知與法令發生衝突的時候,良知是最高行為準則,而不是法令的著名觀念。認為尊重生命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原則。
肖海林口口聲聲辯護自己隻是執行上級周小華的命令,因此他不應該對這件事承擔任何責任時,許一山強壓內心的怒火道“肖海林,現在不是你解釋的時候。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帶我們找到當事人。”
肖海林顯然知道自己闖了禍,他的臉色變得愈來愈難看,額頭上開始沁出來一層細密的汗。
他一直想拖延推諉,但付清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逼著他帶他們去找人。
許一山出現在嶽州日化的消息,不知怎麼就傳到了劉教授的耳朵裡。
劉教授心急火燎趕來嶽州日化,恰逢肖海林正準備帶許一山他們去找人。
“一山,你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劉教授一下車,便責怪許一山道“是不是刻意要與我劃清界線啊?”
許一山苦笑道“劉書記,你誤會我了。我這次是因私過來的,不方便打擾你啊。”
“什麼話?”劉教授生氣道“如果你還認我這個老師,就什麼話都不用說。你來嶽州,就是我的客人。其他的話都不要說。”
許一山笑了笑道“這樣也好。劉書記,如果有空,我想請你一起去找一家人。”
劉教授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故事,當即氣得滿臉煞白。
省委常委親自來嶽州找一家人,驚動了市委書記,也驚動了整個嶽州市。
嶽州市公安局立即派人隨隊尋找。
在肖海林的指引下,車隊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終於到達中部省與北部省交界的地方。
肖海林指著路邊一塊空地說道“當時,我們把人在這裡放下來後,就掉頭回去了。”
付清看著空蕩蕩的四周,焦急地問“人呢?”
這是一段前不著村,後不挨店的冷清地方。兩個省的界碑孤獨地屹立在一片雜草中。由於地處交界,屬於兩不管地帶,這裡人煙稀少,除了蒼茫的大山,幾乎看不到一個人。
時值深冬,凜冽的寒風如刀子一樣刮在人臉麵上,隱隱生痛。
付清聲音哽咽起來,“這樣的天氣,他們衣不蔽體,怎麼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