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大年三十前一天,許一山家裡突然來了不少客人。
聶波和許秀,帶著娘和許一山的兩個孩子來省城團聚了。
家裡突然多了那麼多人,擠得連轉身都顯得困難了。
聶波埋怨道“哥,你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他們就安排這樣的房子給你住?這是欺辱人啊。桔城處級以上的乾部,誰還住這樣簡陋的小房子裡?”
許一山笑道“這裡已經很不錯了,清靜、衛生,宜居嘛。”
聶波哼道“這裡連衡嶽住房一半的麵積都沒有,而且還是個老舊小區。你去小區打聽打聽,還有一個你這樣級彆的領導住在這裡嗎?我現在算明白了,你們為什麼一直不把娘和孩子接過來住了。”
許秀插嘴道“哥,你現在官當大了,娘和你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嗎?如果不是我和聶波回衡嶽過年,怎麼知道你把他們扔在衡嶽不管啊。”
許一山訕訕笑道“初一崽,初二郎。我和你嫂子打算大年初一回去給娘拜年的嘛。”
許秀撇撇嘴道“聶書記,我沒說錯吧?如果我們不把娘和孩子送來,他們是準備讓娘和孩子在衡嶽過年了。”
聶波嘿嘿地笑,道“大哥忙,能理解。”
“理解你的頭!”許秀板著臉罵了一句,“大哥,你官當得再大,沒有一個孝順的名聲,彆人會在你背後戳脊梁骨的。”
許一山苦笑不作聲。
其實,他內心何嘗不願意與娘和孩子生活在一起啊。可是桔城這邊的條件,確實滿足不了一家人的需要。他和陳曉琪已經計劃了,年後用兩人的公積金貸款在桔城購置一套麵積大一點的房子,裝修好後,再將娘和孩子一起接過來。
在他婉拒了車軍安排的月亮島彆墅後,車軍再也沒過問他的住房問題。他知道,他婉拒車軍的好意,是打了車軍的臉。可是他寧願得罪車軍,也不願意住進月亮島的豪華彆墅。
埋怨歸埋怨,一家人團聚在一起了,歡樂還是蓋過了埋怨。
許家現在除了一個許赤腳和許小山,其他人都團聚了。
許秀主動去廚房幫船娘準備飯菜。陳曉琪摟著兩個孩子,一刻也不願意鬆手。
許一山便給聶波遞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前後進了他的書房。
“陳州情況怎麼樣?”一坐下,許一山便關心地問“你在陳州的工作還好吧?”
聶波從衡嶽調任陳州後,仍然擔任政法委書記。幾個月前,他將許秀調過去了陳州。目前,許秀在陳州市婦聯工作。
“還行。”聶波笑笑道“陳州礦產大案,基本可以結案了。”
“陳州比想象中的要複雜,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許一山叮囑他說道“陳州因為與廣粵省接壤,廣粵省的一些勢力滲透進來了陳州。”
“沒事!”聶波微笑道“我牢記著大哥你說的一句話。邪不壓正!”
陳州礦產大案是許一山在全省督查的時候發現的,此案先後牽連進去陳州三十幾個官員。其中,程子華是當時陳州職務最高的一個。
程子華因為陳州礦產案而飲恨,不但終結了他的仕途,還將自己送進了監獄。
聶波去了陳州後,繼續深挖徹查,將原來逃脫打擊的一些人,一個不漏全部繩之以法,贏得了陳州人民拍手稱快。
“大哥,先不說我,說說你。”聶波神色凝重地說道“大哥,我雖然遠在陳州,但也聽過一些關於你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