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許一山帶著秘書孔野和司機鄧斌平安從廣粵省歸來,等著大壩這邊的聞化雙手緊握住許一山的手,激動道“許書記,你擔心死我了。”
許一山淡淡一笑道“其實沒有什麼值得好擔心的,隻要心存正義,就不怕歪門邪道。”
得知省長容海來了又走了,許一山苦笑著道“東湖的問題,可能不是中部省和廣粵省雙方坐下來能談得好的了。”
在許一山的建議下,東湖水庫先期支付十萬元給廣粵省遇難者作為喪葬費。
東湖水庫本身是個雙重領導單位。它的直屬領導機構在省水利廳。因此,聞化作為陳州市委書記,還不能一口應承下來許一山的建議。
“這筆費用,先從陳州市解決吧。”許一山道“老聞,安撫群眾情緒,是當務之急。”
聞化隻好答應,當即安排人送去十萬元。
局麵緩和了下來。現在雙方都知道,東湖事件已經捅到燕京去了。在燕京沒有一個正式的結論前,誰都不敢再動了。
回到陳州市,才知道省工作組已經撤離陳州市。
工作組不但自己撤離,還將聶波一道帶走了。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證明,聶波在東湖事件上處理欠妥,造成矛盾激化,引發了兩省巨大的糾紛。責任非他承擔莫屬。
工作組撤離了,組員許一山還在陳州。雖說許一山因為車軍要求回避,他主動回避了。但是,車軍的要求,並沒得到中部省委的同意。
許一山沒急著走,他悄悄一個人去了妹妹許秀的家裡。
許秀看到哥哥來了,嚎啕大哭起來。
聶波被立案調查,預示著他凶多吉少。體製內的人都知道,一旦被立案調查,沒有一個人能平安無事。
“我說過,不要太衝動,他就是不聽。”許秀抽噎著說道“他自己難道不知道,他在陳州得罪了多少人啊。現在好了,彆人還不趁機落井下石呀。聶波這輩子完了哦。”
許一山安慰妹妹道“秀,你不要急。聶波身上如果有問題,誰都幫不了他。如果他沒問題,誰也不可能栽贓抹黑他。”
“哥,你不知道他呀,他這個人認死理,做任何事都不給人麵子。聽說,陳州有一半的官員都恨他恨得咬牙切齒。他現在出了事,這些人還不往死裡打他呀。”
許一山搖著頭道“秀,不管聶波遇到多大的困難,你都要堅強。他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啊。你好,他就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許秀急忙道“哥,我敢保證,聶波沒拿過一分錢冤枉錢。他這個人不貪財,彆人送他錢,他會把人罵得狗血淋頭。”
許一山微笑道“我知道。”
許秀的臉紅了起來,低聲說道“他也不好色。”
許一山頷首道“秀,聶波的問題,組織會有一個公正的調查。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去想,一定要相信組織,知道嗎?”
許秀抹著眼淚道“哥,我想爹和娘了。”
“爹好得很,娘也好得很。”許一山笑著說道“秀,你現在是聶波最堅強的後盾。你要鼓起勇氣麵對一切。東湖事件,聶波的做法未必就是錯的。”
在許秀家呆了不到一小時,許一山便離開了。
他的心裡很複雜。聶波與他一樣,都是草根出身的人。聶波身上的正義感和勇氣,讓他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就無比欣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