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與祝老打過交代,閒聊時,他留心到了祝老對乳香茶和黃花菜讚不絕口。
祝老退休後,住在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裡。他平時深居淺出,偶爾悄悄去外地小住。如果沒人告知,誰都不知道這座外表看起來有些灰暗的四合院裡,住著一位曾經改變過華夏命運的大人物。
許一山和奚美麗將車遠遠地停了下來,他們沒帶其他人,秘書也不帶。自己提了一盒乳香茶和一盒黃花菜,恭敬地走到四合院門口。
他們一到門口,便有一個穿著便衣,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精乾的保衛人員過來將他們攔下。
許一山趕緊自報家門,得到的回複是首長剛休息,不便見客。
奚美麗早有思想準備,她似笑非笑地對許一山說道“我說的沒錯吧?要不,我們退下?”
許一山笑了笑道“不要急。我再去說說。”
保衛人員見許一山不走,顯得有些不耐煩。他催促著許一山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首長剛休息。”
許一山陪著笑臉道“麻煩同誌進去通報一聲,就說中部省的許一山求見。如果首長有指示不見,我馬上走。”
保衛人員問了一句,“你說你叫許一山?”
許一山連忙點頭道“是,我是中部省的許一山,是首長的家鄉人。”
“你等等。”保衛人員與旁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人便急匆匆進了四合院。
沒過多久,那人又匆匆出來,他打量了許一山一遍後說道“許同誌,你跟我來吧。”
他們隻放了許一山一個人進去,而將奚美麗留在了門口。
許一山又緊張又激動,算上這次,他已經是第三次麵見祝老了。
祝老一身休閒裝,正在揮毫寫字。
許一山不敢驚動他,悄悄站在一遍觀摩祝老揮毫。
待到祝老將一幅《滿江紅》寫完,他才小聲讚歎道“好字!鐵筆銀鉤,丘壑得當,氣勢恢宏,布局精巧。”
祝老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許一山後,似笑非笑道“你是在拍我馬屁?”
許一山趕緊說道“不是。是您的字確實寫得好。比起一些書法家,不知好到哪了。”
祝老哈哈大笑,將手裡的毛筆緩緩放下,說道“按你的說法,以後我靠賣字也能養活自己了。”
許一山知道,祝老最煩人拍他馬屁。祝老的字寫得好,卻從不贈人自己的字。即便重金,一樣難求一字。以至於祝老在政壇上叱吒風雲那麼多年,沒有一個地方留有他的題字。
許一山訕訕說道“首長,您的字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是嗎?”祝老微微一笑,眼光落在許一山手裡提著的乳香茶和黃花菜上,他高興不已地問道“這是你送我的?”
許一山低聲說道“老家的一點土特產,我想首長您一定想老家的味道了。”
“你小子,挺會來事的啊。”祝老又大笑起來,指著攤開在案上的字說道“你要喜歡,就送你了,換你送我的茶和菜。這個生意可以成交嗎?”
“可以可以啊。”許一山一疊聲說道“感謝首長送我字。”
“你來找我,有事?”祝老突然問道,招呼許一山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