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徐濤最後這段話,明顯帶著暗示和威脅的意思。
許一山心裡明白,徐濤還是沒打開他的防範之門,他還在想負隅頑抗。他比誰都清楚,他如果將全部東西都合盤托出,無異於是在自掘墳墓。
他還在希望外麵的人來救他。因為他深知,自己與他們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要出事,會連累到許多人一起落馬。
在外麵的人,一定會動用全部力量,想儘一切辦法將他救出去。
他突然說出來聶波的名字,是有著很深的意圖在裡麵的。他就差直接說了,你許一山要搞我,先考慮一下你自己的妹夫。
他相信許一山會投鼠忌器。
離開易章拘留所之前,許一山將所長叫到跟前,叮囑他道“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做到將徐濤單獨關押,不能讓他與任何人有接觸。安排專人24小時看守,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所長誠惶誠恐道“請許書記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辦到。”
許一山語氣嚴厲道“現在是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你記住,出任何意外,我拿你是問。”
從易章離開後,許一山連夜趕回了東湖水庫。
他前腳剛進辦公室,邱和緊跟著他進來了。
上次兩人進京彙報,邱和被梁國明留下,沒與他一道回來經作區。
幾天時間不見,邱和似乎顯得有些蒼老了。
“許書記,你的動作真快啊。”邱和一進門,便打著哈哈說道“我等你一天了。你今天再不回來,我明天就去易章找你了。”
許一山笑道“秘書長有事?”
“有啊。”邱和笑了笑道“我這個秘書長,馬上就該卸任了。許書記,我直接說吧,我找你,是來給你辭行的。”
“辭行?”許一山吃了一驚道“秘書長什麼意思?”
邱和道“國明同誌對我的工作有新的調整。恐怕我們一場同事的緣分到此要結束了。”
許一山急忙道“我這就給國明打電話。秘書長你現在怎麼能走呢?經作區才剛開始起步,各項工作都需要你來指揮協調啊。你不能走。”
邱和搖著頭道“這是組織上的安排,許書記,你就不要麻煩國明同誌了。在經作區一年多,與許書記你公事一年多以來,我受益匪淺哪。”
許一山認真道“秘書長,你是經作區第一大功臣。你現在離開經作區,會給經作區帶來極大的影響。我想,我還是有必要請示一下國明同誌,能不能考慮一下經作區乾部的穩定性。”
邱和大笑道“許書記,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對了,國明同誌讓我轉告你,他很看重經作區的發展和未來,希望你排除一切困難和乾擾,迅速將經作區的各項工作推向一個新的高度。國明同誌說,兩年之後,是新一個曆史時期的開始。”
許一山心裡一動,邱和說的新曆史時期,不就是指兩年之後的燕京代表大會嗎?
梁國明的政治版圖已經呼之欲出,其含義不言而喻。
邱和的調令還沒正式下達。但他離開經作區已經成為了事實。
許一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落,邱和這一離開,由他一手操縱的經作區班子將會跟著發生變化。
邱和下一步去哪,目前沒有明確去向。梁國明將邱和從經作區調走,按理不會再安排去其他地方。兩年之後,燕京大會要開,梁國明身邊需要一批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