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院外圍有著兩個負責巡邏看守的士兵,被少年潛行過去挨個擊暈後,兩人推開了修道院的大門。
正巧走到附近的士兵看見突然打開的大門驚訝了一瞬,隨後就發現了站在門後的一個女人。
他拔出長劍,剛上前兩步便覺後背一痛,顯露出身形的銀發少年就在自己身體一側。士兵艱難地轉過頭,手中長劍剛剛舉起就被火球命中了腦袋。
費羅塞普妮抬腳跨過屍體。
一路走來遇見的帝國士兵都被二人聯手解決,他們還從一個士兵的口中得知,異教徒審問官此時就在二樓儘頭關押犯人的一處房間裡。
聽到這個消息,凱恩與費羅塞普妮對視一眼。
不做過多停留,二人直接找到了樓層儘頭的房間。看著緊閉的房門,紫發女人眯起眼,直接一個風刃過去。
門板應聲斷裂,哀吟著掉落在地,發出不小的聲響。
一身白色貝勒塞騎士鎧甲的身影靜靜地背對著他們站立,即使聽見了背後的響動也沒有轉身。在房間另一端,被改造而成的小型監牢裡站著黑暗教團的煉金術士。
麵色憔悴的雷頓一眼就看見了對麵的費羅塞普妮,張張嘴,卻沒有出聲。
房間很大,沒有點燈,灰暗無比。
凱恩在房門倒塌的一瞬間隱匿身形,費羅塞普妮一個人站在原地,對麵的人影不動,她也不動,單手執著法杖立在那裡,氣勢絲毫不輸對方。
詭異的沉默沒有保持太長時間,最終還是異教徒審問官先慢慢轉過身來。
“真的有人來救她了。”
阿曆克斯今年剛滿四十歲,異教徒審問官的頭銜證明了他對信仰的忠誠與狂熱。
一切為了帝國,迄今為止死在他手中的異教徒數都數不過來,然而鮮血更加堅定了他的心。
一切為了帝國,異端理應與大地共眠,這是這個時代的規矩,也是他阿曆克斯的規矩,沒有人可以改變。
費羅塞普妮冷笑一聲,“你想多了,不是救,是帶走她。你攔不住我。”
“狂妄的異教徒,”阿曆克斯麵容依舊沉穩,“你證明了你自己的愚蠢,不過一切都太晚了。”
“她已經把她所知道的都交待了。聖光會饒恕你們,隻要你們不再自以為是下去,我會稟告上級,連同你們的懺悔之心。”
“黑暗教團早晚要被帝國連根拔起,這是不爭的事實。”阿曆克斯麵無表情的說著。
“哈?”紫發女人掩唇笑起來,那笑容裡充滿嘲諷,“你在試圖說服我嗎?貝勒塞的走狗?”
阿曆克斯靜靜地看著她。
“不過抱歉,我對做一條像你一樣的狗沒興趣呢。”費羅塞普妮放下這句話,法杖快速一抬,甚至不需要吟唱時間,比臉盆還大的火球就在空中劃過一道猝不及防的弧線,朝著對方疾射而去。
大火球飛到半空中,又突然分裂成無數個小小的火球,猶如一片夾雜著熱浪的火雨,對異教徒審問官阿曆克斯當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