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狂妃傾天下!
看著遲錚手中的狼王骨刀,陸挽瀾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
這個豫王,她有些印象。
蕭逸寒,先帝的第五子,雖然年少時庸庸碌碌,卻還是得了豫州這一大片廣闊的封地,可見先帝對他頗為厚愛。
五年前遼東邊境敵軍進犯,他主動請纓,去大哥陸雲烈帳下做一個參將,立了不少軍功。
此人雖然身份高貴,卻與大哥性情相投,二人亦在戰場上結成異姓兄弟。
戰事平息後,蕭逸寒又在遼東駐守兩年,陸挽瀾就是在那認識他的。等他回了封地,兩人便再也沒有見麵。
他怎麼突然回京了?
可現下讓自己懊惱的,並不是蕭逸寒回京的目的,也不是他為何會送來狼王骨刀?
而是,這人曾經多次追求陸挽瀾,其過程簡直是轟轟烈烈。
雖然陸挽瀾沒有答應,可是兩人互相愛慕的傳言,卻在遼東、豫州和京城三地傳的沸沸揚揚。
幸好原主是個神經大條的主兒,不然的話,可就沒臉活下去了。
難怪,蕭晏之對豫王這麼在意。
這家夥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陸挽瀾歎了口氣,又問遲錚“他什麼時候送來的?可有說什麼?”
“就在姑娘回府不久,豫王殿下說,感謝姑娘出手相助,此刀便作為謝禮。”
遲錚此時雖不理解,豫王為何要如此說,卻還是將送刀之人的話,原原本本複述一遍。
“什麼?”
原來那豫王,不但真的在客雲來參與販私鹽,而且還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現在又堂而皇之送這東西過來,此番說辭,明擺著就是想煽風點火。
這個蕭逸寒,到底想乾嘛?
陸挽瀾扶著額頭,不知道是不是酒後緣故,身上竟然開始冒起虛汗“那、那王爺他都聽見了?”
“姑娘你醉的人事不省,正是王爺替姑娘收下的。”遲錚見狀,連忙扶住自家姑娘,繼續回話,“王爺還說,改日親自帶姑娘去豫王府……”
“他真這麼說?”腳下一軟,差點栽倒。
完了完了!難怪今天蕭晏之會這個態度!
“刀給你了,我去找王爺。”說完陸挽瀾便衝出了臥房。
唐風此時正原地轉圈琢磨,王爺問自己上輩子怎麼死的,這究竟是何意啊?
卻見陸挽瀾氣勢洶洶走了過來,不由得心下一驚“參見王妃,王爺他吩咐不讓人打攪……”
可王妃全然不理他的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隻丟下一句“你就當我不是人吧!”
“這……”唐風啞口無言,扯了扯嘴角,剛要進去阻止陸挽瀾。
隻見一把彎刀“嗡”地出現在麵前。
遲錚冷著一張臉“我家姑娘找王爺有事要談,你跟我過來!”
“妹子咱們有話好說啊!”唐風嚇得雙目圓睜,齜牙咧嘴大嚎,“昨天咱們不是還心有靈犀?”
腳下卻樂不得地跟了過去。
書房內。
一壺清茶,半爐紫煙,置於矮幾上嫋嫋藏藏,發出沁人馨香。向陽的窗子放下半片竹簾,遮去晌午刺目陽光,滿室透著清幽僻靜。
蕭晏之坐於長桌前,見陸挽瀾闖了進來,手上動作並未停歇,隻將一封信用火漆封上,置於一旁。
“王爺這是要找順天府的人來抓臣妾?”
陸挽瀾見那信封寫著順天府尹,何希賢的名字,便直截了當一問。
見蕭晏之沒理她,又撇了撇嘴先說句漂亮話
“豫王既能來挑撥離間,想必也有其他人知道臣妾的身份,王爺把我交出去也好,免得被無辜牽連……”
蕭晏之臉色透出一絲青白,抬眼死盯著陸挽瀾,心下卻是冷笑不已把你送去順天府?誰不知道順天府上下,與陸家自來一個鼻孔出氣。
“本王是閒的沒事乾?告訴所有人,王妃不但去逛了象姑堂,還在那鬥酒攪了私鹽交易,對本王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