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善後工作完成,唐風緩緩行至馬車前:
“稟王爺,刺客已解決大半,剩下的跑了。淑太妃有遲錚和陸家影衛護著,安然無恙。”
片刻的安靜後。
卻聽馬車內,王妃驚呼地罵了一聲:“蕭晏之,你屬狗的?!”
陸挽瀾萬萬沒想到,自己正待進一步行動之時,蕭晏之竟霍地張開嘴巴,如凶獸一般在她唇畔咬了一口。
本就如珠的紅唇,瞬間腫成了一顆櫻桃,此時正透著猩紅,似要滴出血來。
“總想占本王的便宜,陸挽瀾,你要不要臉?”
“什麼?!”
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陸挽瀾似被雷劈,一時氣的哭笑不得。
正想說個清楚,頓覺手腕一緊,整個人便被扔了出來:“讓王妃與母妃同行。”
話音剛落,就見蕭晏之的馬車絕塵而去。
陸挽瀾氣的咬牙切齒,他敢罵本姑娘不要臉?
“我X!你才不要臉!你全家都不要……”
“瀾兒,你怎麼下來了?”
正於此時,遲錚駕車停在身側,淑太妃撩起帷幔,關切地詢問。
罵人的話頓時噎了回去,陸挽瀾尷尬地笑了笑:“呃,母妃?哈哈,那個,王爺的馬車有點擠。”
“快上來。”
見陸挽瀾自打上車後就悶悶不樂,淑太妃一路含笑不語。
看來,自己若是不出手幫忙,隻等著兒媳婦獨自一人拿下她的兒子,恐怕有點難啊。
前方的馬車瞬間安靜下來,蕭晏之麵色冷毅,將原本為陸挽瀾準備的八寶甜糯香糕,抬手丟了出去。
今日刺客的身手,從來沒有見過。
他們並沒有下殺手,攻擊和追殺,也隻是淺嘗輒止,似乎是在試探虛實。
莫非是他的人?
再聯想方才陸挽瀾對自己,誌在必得的架勢,不由得將唐風拾回的鳳簪攥成一團。
得到你的人有什麼用,你的心一直都在他身上。
本王倒是想看看,若是見到他那一刻,你還會不會對本王這般虛與委蛇。
“去查豫王何時回京。”
駕車的唐風應了一聲,便繼續前行。
慈壽宮內,太後輾轉反側,今日發生的一切還曆曆在目。
按理說,鬨了這麼一場,她到底是不虧的,皇帝平白無故多了幾十萬兩的銀子,高興還來不及。
可是,又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自覺足智多謀的太後,與陸挽瀾過了幾招之後,竟開始認為那草包一樣的王雪茹,似乎說的也有些道理。
這燕王妃哪裡是柔柔弱弱,分明是老奸巨猾。
彆說是挑不出錯處,就是無理也要辯上三分。
還有那個淑太妃!竟敢公然頂撞哀家!
太後眼睛偶然瞥見桌上的碩大橘子,忽而想起謝敏敏今日的一番做派,更是頭疼不已。
這個狐媚子,敢讓哀家給她當槍使!
隨即對身旁侍候的嬤嬤說道:“那橘子哀家看了就生氣,謝貴妃這麼喜歡,就給她送去吧!”
“還有,去查查今天帶那象姑進宮的,是王家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