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狂妃傾天下正文卷第393章奸佞在那於此同時,王家馬車裡的兩位尚書大人,卻麵色各異。蝜
工部尚書王毅全想了半天,似乎是開了竅。
近日聖上交給自己不少差事,造腰刀火器、建王府陵寢、還有接下來兵部奏疏裡要求的水寨戰船,哪一樣都不是一時半刻能解決的。既然有事兒做,就證明自己還有用處。隻要幫豫王私造黑火藥和火器的事兒翻不到台麵上,他就能穩坐釣魚台。
如此想來,王毅全倒是寬了心。
見自家大哥黑著臉若有所思,便撿了好聽的話安慰:
“大哥,依弟弟我看,山西那些土地的事兒,你也犯不著憂心。陸三兒是在聖上跟前打了包票不假,可那也是狗掀門簾,嘴上功夫,為救段臨那老匹夫情急之下說說而已。我就不信,這麼多天都沒能查出來的懸案,他用七天就能查個所以然來?”
吏部尚書王維全心說,這他娘的哪裡是那些土地的事兒?
那兩年前封城燒了的幾萬病患、大家一起私吞的晉王封地、還有借鹽莊之名私下產的硝石、甚至還有倒賣棉花換絲絹來逃稅......雜七雜八的羅亂事,哪一樣不是憂心事?蝜
陸雲禮若真的就是動動嘴皮子還好,可看他那架勢,像是說說而已嗎?
那是動真格的了!
現在豫王終日待在豫王府裡,以腿疾需靜養為由閉門謝客。謝懷彬又謀了個去登州督建水師的差事出京躲清靜,隻留謝太傅這老狐狸在京城,掐著太子當保命符。王太後和王皇後在城北行宮躲避時疫,又著實幫不上什麼忙。刑部監牢裡用來背鍋的人一個都沒斬首,誰知道會不會被那陸三兒挑唆幾句,突然改口翻供?
眼瞧著這把火轉來轉去,最後竟是要燒到王家頭上,他一顆心已是油煎般難熬。
虧得自家三弟還是個位高權重的尚書,怎麼如此不識時務,竟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來!
他懶得跟王毅全犯話,隻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道了句:“收拾好你工部的爛攤子就行,剩下的事為兄自有主張。”便又垂下眼皮補眠。
王毅全最見不得自家大哥有事憋在心裡,不說與自己商量。聽他張口便是指責自己,登時來了脾氣:蝜
“大哥你少拿工部打岔,我工部能有什麼爛攤子?除了花炮局,再沒彆的事兒!”
“你還沒彆的事兒?”王維全臉拉得老長,語氣中更是藏不住埋怨,“我問你,那定北侯家的嫡子李傲棠,是怎麼死的?”
“他怎麼死的我哪兒知道?”王毅全一聽這話,驚得雙眼圓瞪,音調拔得老高,“他是在王恭廠管了幾天黑火藥,難免知道些內情,可弟弟若要動他怎麼可能越過了你?再說了,他這人浮浪不經,得罪人送命而不自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真不是你動的手?”
“真不是!”
見王維全將信將疑,王毅全又打開了話匣子,繼續道:
“要我說,管他凶手是誰,總之是少了一個知道把柄的活口。隻要領用黑火藥的賬本不被外人找著,這事兒就不打緊。再就是兩年前絳州的事兒,太後不是老早就傳話平南侯,那些事兒都是他乾的,這罪,他獨自認了,不但能摘乾淨咱們,還能保住他那獨子,那是皆大歡喜!”蝜
說著說著,王毅全激動地拍著大腿:
“至於晉王封地那點田地,那壓根就不是個事兒!蔡察瘋了那麼些日子,他說不出什麼,陸三兒他就是想查,也要人贓並獲吧?他現在,一來找不到賬本贓物,二來拿不出人證供詞,他還能憑空捏造不成?咱們王家上下鐵板一塊,任憑那陸三兒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浪來。我就不明白,大哥你到底在愁什麼?!”
“人贓並獲?”這番話倒是點醒了王維全,他低頭盤算著,心裡頭忽然來了注意。
三弟這話說得不無道理。
若人證物證都沒了,那就是一了百了。
“這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