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嬌頓時嘴巴張的大大的,她忙抬起手來掩住淩風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這可是大不敬行為啊。而就在這時,她驚訝的看見,那觀世音像竟然流光溢彩起來,一道祥光降臨,果真出現了觀世音的模樣。
觀世音菩薩的突然出現,頓時讓陳玉嬌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她連忙向淩風身後躲去,真不知道是該跪拜,還是該被嚇一跳。
“菩,…菩薩,你怎麼出來了?”陳玉嬌躲在淩風身後,天天拜神求佛,這突然的出現,還真是把人嚇了一大跳。
“你整天在本座麵前嘀嘀咕咕,煩都煩死本座了。”觀世音甫一出現,一手拿著玉淨瓶,目光掃過那陳玉嬌說道。轉而,她的目光落在了淩風身上,問道,
“淩風,你想要的孩子本座也都已經送給你了,卻為何還在背後說本座壞話?”觀世音菩薩質問道,若不是因為這小子當著自己的神像,說話話,她也不會一氣之下,直接從神像中蹦了出來,找他理論。
淩風被觀世音菩薩質問,他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當著你的麵說我也敢,你敢說,你當初沒收我的錢?”
“你,…”觀世音菩薩被淩風這麼一質問,頓時羞紅了臉,她小聲的乾咳了聲,對淩風說道,“這雖然是事實,但你也不用拿出來說吧。”
觀世音話語雖然細,但還是被躲在淩風身後的陳玉嬌聽見了,她瞪大了眼睛,對觀世音菩薩問道,
“觀世音菩薩不是向來都以濟世懸壺,慈悲為懷的嗎?怎會收取百姓錢財?”
觀世音菩薩心中一愣,沒想到說這麼小聲兒,還是被那陳玉嬌聽見了,她清了清嗓音,神色鄭重地說道,“咱們佛界確實以慈悲為懷的呀,陳玉嬌,你該不會是對我們的‘理念’產生懷疑了吧?”
陳玉嬌聽聞觀世音菩薩這般說著,她忙誠心跪拜了下去,雙手合十誠懇地說道,“弟子不敢,弟子對佛家的理念從未動搖過,阿彌陀佛!”
觀世音菩薩見陳玉嬌孺子可教,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堅定就好,你一定要堅定對我們佛家的理念,堅定不移!”
陳玉嬌起身來到觀世音麵前,恭敬地說道,“那是當然,還請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救救我的弟弟,治好他的傻子症……”
“咳咳”觀世音菩薩不等陳玉嬌說完,就佯裝咳嗽了起來,將她打斷,
“陳玉嬌啊,你弟弟所中的是邪,這件事情淩風就可以解決,你找他便是,那個,…本座還很忙,你記得每天三柱香啊,彆忘了堅定我們佛家的理念。”
陳玉嬌還想說些什麼,就見著眼前白光一閃,那觀世音菩薩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但觀世音菩薩臨走的時候,已經‘指點’過自己了,她忙轉過身來,拉著淩風的手,說道,
“多謝觀世音菩薩指點,淩風你快救救我弟弟。”
淩風被她將手拉了進懷裡,知道她是太過於關心弟弟了,隻好答應道,“好吧,我試試。”
淩風當然知道觀世音菩薩為什麼急著離開,治病、救人、降妖、除魔、抓鬼、辟邪、保平安,順帶著還要觀音送子,這麼多功能於一身,觀世音菩薩哪裡忙的過來?
況且,天底下那麼多的人都來求她,就算是神仙也會給活活累死,還有那些信徒,整天囉裡八嗦的在她耳邊‘嗡嗡嗡’地不斷嘮叨,
生孩子要找菩薩,夫妻鬨矛盾也要找菩薩,外出保平安也要找菩薩,生病了也要找菩薩,現在的菩薩可是兼職,什麼社區調解、保安、醫生職務全部承擔了,連本該屬於月老管轄的‘姻緣’,居然也要來麻煩票菩薩。
更過分的是,杭州一個小夥子買彩票,竟然也要找觀世音算算,觀世音菩薩要是自己真的能掐指一算,不就自己買了?所以,她遇到很多事情都是‘指點’一下。
這回,她又‘指點’了陳玉嬌,讓她去找淩風幫忙。可憐這個女人還真就信了,不僅堅定了對佛家的理念,還順理成章的讓淩風來辦這件事。
到時候,淩風事情辦成了,那是菩薩‘指點’的功勞;要是把事情辦砸了,就是淩風一個人的錯。
“好吧,少爺的病症就交給我了。”淩風對陳玉嬌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淩風。”陳玉嬌開心地說道。
……
月上枝頭,淩風獨自躺在自己的柴房裡,思索著明天怎樣替少爺治好病症。
他的這個小柴房就是有這麼個好處,房間不大,隻有十幾平米那麼大小,屋內的陳設也簡陋,但房頂是空蕩蕩的,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家徒四壁’,這樣躺在自己的床上,就可以很輕鬆的賞月。
“那個觀世音菩薩明顯不會看病,畢竟醫術不是她的專長,雖說她的楊枝甘露倒是可以祛除病痛、令生靈萬物起死回生,但那玉淨瓶就那麼大小,當初孫悟空打翻了地仙之主鎮元子的人參果,被打的個半死,她才灑了三滴甘露救下那猴子的姓名。”
“由此可見,那楊枝甘露的價錢不菲,要是誰都灑上那麼一點,她的甘露早就用完了,也就不會整天拎著個玉瓶子到處顯擺了,很顯然,陳家少爺跟她的交情可不深,不可能用這麼名貴的甘露去救陳家少爺。”
淩風腦海中閃過這樣一些思緒,但觀世音既然也承認,這件事情還得找自己,說明八成是和妖怪或者鬼物有關係的,在抓鬼或者抓妖方麵,沒人能比地府更專業。
所以,觀世音菩薩在這方麵,還是不如淩風這個‘地府工作黨’擅長的,才會指點陳玉嬌去找淩風解決這件事情。
清晨。
淩風早早地就起來將院子打掃乾淨了,吃過早飯後,陳玉嬌就迫不及待的領著淩風,去替弟弟陳風笑看病,龍哥虎子也跟隨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