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廁也慌忙站起來了,“恭喜陛下招到了稱心如意的駙馬,公主和駙馬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我作為一個失敗者,實在是不好留在這裡,叫人生厭了,這便向陛下告辭,請陛下體諒我的苦衷!”
“好好好!想走的就都走吧!”李龍沒好氣道。
茅廁如釋重負,也迅速逃離了是非之地。
此時的吳老三欲哭無淚,一時間他隻覺得一股涼意從頭頂傳到腳底板,渾身無力,四肢發抖,身體晃了兩晃,差點跌倒下去。
李龍看出了端倪,責備道“怎麼?駙馬何故哭喪著臉哪?是嫌棄我女兒長得胖嗎?”
吳老三硬著頭皮道“陛、陛下,您、您說的是哪裡話呀?公、公主雍容大方,氣、氣度不凡,乍、乍一看,真、真是驚為天人哪!在、在下惶恐,隻、隻是怕公主看、看不上眼啊!”
“誒,這就不用你管了,你和公主的婚事,我來做主!”
“啊!父王!我不嫁!難道你真要親手葬送女兒的幸福嗎?你看這小子賊眉鼠眼的,一直色眯眯地盯著你的女兒看,你都不管!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有心上人了!他對我很好!”
“什麼?”李龍驚詫萬分,“你有心上人了?是誰?”
“陛下,不要再為難公主了,在下便是!”隨著話音,一個貴公子走上台來。
這位公子頭戴襆頭,麵皮白淨,模樣很清秀,身形不是很高,身上罩袍束帶,手拎一把折扇,看上去風度翩翩,非常儒雅。
他不慌不忙來到李龍麵前,躬身施禮,“晚生大唐人莊文,拜見陛下!”
李龍起初非常生氣,繼而一看此人的長相和氣度,又看看光著膀子的吳老三,心下有點動搖了,不過還是板著臉作勢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女兒的?”
“陛下息怒,晚生乃是京城官宦子弟,此番到疏勒遊曆,本是想增加一些見識閱曆,再順道采買幾樣稀有的金銀玉器、古玩珠寶,不想正巧在街上遇到公主出行,晚生頓時被公主的美貌深深吸引,一見鐘情,便鬥膽上前攔擋了公主的車駕,向她表白心意,幸運的是,晚生此舉贏得了公主的芳心,此番晚生冒昧前來,就是想向陛下提親,望陛下成全我和公主的婚事。”
李龍眉頭緊鎖,“這怎麼能行?本王已通過比試選中了駙馬,怎能出爾反爾,又把駙馬之位讓給你?”
吳老三可算是看到了一線希望,忙不迭道“陛、陛下,既、既然公主已經有了意、意中人,我、我看我還是退出吧!”
“駙馬!你不用顧慮什麼!本王既已決定,就不會失信於人!”
“陛、陛下,我、我能看出來,公、公主和她的心上人已、已經私定終身了,人、人家兩情相悅,如、如膠似漆,我、我作為一個局外人,豈、豈能棒打鴛鴦、毀、毀掉她的幸福呢?愛、愛一個人,就、就要學會放手啊!”
公主激動得大喊大叫,咣地一聲跳到莊文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又扯又搖,“父王!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大帥哥當老公,你要敢不答應,我就跟他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
李龍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都沒地擱了,“啊!氣死我也!本王怎麼有你這麼個女兒?本王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張小七見火候差不多了,起身上前道“陛下,您不要再責怪公主了,要怪就怪老三他沒有這個福氣呀!我看那位莊公子跟公主也挺般配的,您就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吧!我們這一行人還有要事在身,急著趕路,便就此向陛下辭行了!”
“慚愧慚愧呀!我這個女兒從小嬌生慣養,任性慣了,本王實在是奈何她不得呀!唉,各位貴客若要離開,本王自當親自送行。”
張小七連連道謝,正要帶隊起行,忽聽一聲高叫,“惡賊!偷了寶貝就想跑?沒那麼容易!”隨後,“噌噌噌噌!”上百號的黑衣殺手飛身躍上了觀禮台,瞬間就將場子包圍了。
張小七眾人就是一驚,紛紛拔出兵刃,戒備起來。
李龍也大為意外,厲聲叫道“什麼人膽敢擅闖王宮?不想活了嗎?”
殺手們向兩邊一分,一人背著手走了出來。
眾人一見,都認識,來者正是那個不法奸商高遠齋!
高遠齋朝著李龍微微欠身,施了一禮,“陛下切莫動怒,我等並無意冒犯,隻因這幫人乃是惡貫滿盈的盜賊,在龜茲王宮盜取了龜茲國的鎮國之寶,逃到您這裡來了,我等奉龜茲王的命令,前來抓捕,適才我見陛下已被他們蒙蔽,才不得已行此下策,還望陛下見諒啊!”
李龍低頭看了看他,“哦!我當是誰呢!高員外,本王認得你!你跟著白訶黎布失畢混得不錯嘛!都當上他的爪牙了?我看這些大唐貴客彬彬有禮,不像是什麼盜匪呀?”
“陛下,我說的絕對是千真萬確!如今龜茲王大為震怒,已率舉國之兵追到您的城下了,他下了死令,要不惜一切代價奪回寶貝,還請陛下配合我們,以免傷了兩國的和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