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掛斷電話,安靜的站在花壇旁邊等著。
至於被他帶回來的客人,早就已經有人將他們接走了。
今晚的月光很朦朧,大地並不是很明亮,花壇旁邊隻有他安靜的佇立在那裡,安靜,沉默。
一陣寒風吹過,帶著冰冷,告訴人們這個時間已經很晚,天氣並不給力。
旁邊的樓房中依舊亮著一盞盞的燈光,或許現在的他們,整準備休息,一家人,安安靜靜的。
一聲轟鳴,打破了這裡的平靜,引起一陣罵聲。
畢竟,這裡的人都準備休息了,誰也不願意這個時候被打擾,脾氣暴躁的,難免出一口惡氣。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當一個人影抱著一個已經睡熟的小男孩走下車的時候,青年鬆了一口氣。
“安然無恙,隻是玩的有些累了,睡著了。”
來人明顯是那個電話之中的聲音,將孩子遞給安靜的青年後,鬆了一口氣說。
“謝謝,這樣的話你應該不願意聽吧?”
青年接過孩子,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的興奮和欣慰。
“還是你了解我,這倆字,讓我很難堪。”
來人笑了一下,說的很實在。
“請你喝酒,不過不是現在。”
青年根本就沒有客氣,抱著孩子就走,小家夥到現在都沒有清醒過來,也不知道白天玩的多嗨,晚上累成這個樣子。
來人無所謂的聳聳肩,轉身上了車,一溜煙的功夫跑沒影子了。
安靜的花壇重新陷入安靜,隻是原本清涼的空氣之中,似乎彌漫著一種血腥的味道,邪惡,深沉。
抱著自己的調皮的孩子,青年麵無表情的來到樓上,一直到自己的家門口的時候,才騰出一隻手,敲了敲門。
嶄新的大門已經換好,就憑借這著樣的效率,什麼門能夠抵抗的了他們的入侵呢?
青年笑了一下,然後調整好心態,露出真心的笑容,看著懷中的小家夥,無奈的說“臭小子,你爹為了你可是下了血本了,棺材板都賣了才能湊一次酒錢,就這麼被你給霍霍沒了、、、”
開門的是閔蘭,她才不在乎這個時候誰過來敲門,隻要自己的兒子回來,她現在,什麼都不在乎。
當看到青年抱著一個孩子站在外麵的時候,閔蘭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生怕吵到睡的正酣的孩子。
“好了,不是回來了嗎?飽給媽看看,讓她老人家放心就是了。這小子,怎麼越來越沉了,都快抱不動了。”
青年樂嗬嗬的說。
“小天正在長身體,你這個當爹的終於做了一件好事。”
閔蘭鬆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有些支撐不住,但是卻依舊硬挺著,不讓自己倒下,自己還需要給兒子鋪好床呢。
“小天回來了嗎?”
帶著沙啞的聲音,老人的問話很及時,也很期待。
“媽,回來了,這小子在我同事家裡玩的太賣力了,現在睡著了。”
青年隨口胡謅說,但是他的解釋明顯沒有讓老人放心,一直等待消息的她必須親自看看才可以。
當全麵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孫子平安無事,老人送了一口氣,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就差暈過去了。
放下了心事,老人支撐不住了。
將兒子交給老婆,青年伺候老人睡著了,也給老人調理了一下身子,這才從老人家的房間中走出來。
閔蘭已經放下心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兒子已經躺在自己溫暖的小被窩中,睡的很安詳。
“你有事情瞞著我、”
默契的同時走回房間,閔蘭坐到床上,沉默了一會之後,問。
“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我發誓我沒藏私房錢。”
青年豎著手指頭一臉認真的說。
“誰問你這個了?!”
白了自己的老公一眼,閔蘭終於問出了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這段時間你變了,從前的你可從來不交際應酬那麼多,也不會有這樣的本事,讓人販子這麼容易將孩子送回來,你不用反駁、、、”
看到自己的男人準備解釋,閔蘭直接伸手打斷他想要說的話,繼續說“我不傻,是不是人販子,我能分的清楚。”
青年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有些過了,終於讓自己的老婆抓到了自己的一些蛛絲馬跡。
騙女人的男人,他做不到,特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任勞任怨的跟著自己一起走過苦難,他就更不忍心欺騙她。
但是,按照君子國現在的情況來看,一旦自己說出自己的身份,那麼,這一段婚姻到底能不能堅持下去,都是一個未知數。
最終,男人選擇了坦白,是福是禍,他已經不想隱瞞了。
“我是飛霄閣的人。”
青年坦白了。
本來以為自己這麼說,老婆會厭惡自己,但是等了半天沒有發現老婆有彆的動靜,青年張開眼睛看了看。
“你說的是這個?”
結果,似乎跟他想的不一樣,閔蘭這個自己的老婆居然舉著自己的手機對著他晃了晃。
無論是他腦洞開的再大,他都無法想象眼前這個女人的手機上居然有一個他熟悉到無法再熟悉的標識。
飛霄閣!(未完待續)